好容易吃完了这顿饭,我起身收拾餐盘,魏廷烁捉着我的手:“别收拾了,仔细伤着手。”
我不理他,继续收拾,他拉过我:“你再如此执拗我可要同你一起收拾了啊,万一我的手伤着了,有你好果子吃。”
我无奈地看着他:“我现下是宫女,收拾碗碟罢了,我能做的。”
“不许做。”他拒绝了我,轻轻击掌,小宫女们鱼贯而入,迅速而麻利地收拾好碗碟桌面,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他拉着我于坐榻坐了,斟了杯茶水递给我:“术业有专攻,我瞧着你就不是块儿会干活儿的材料,省的将我的碗盘都摔碎了。”
“哎”我不服气地瞧着他:“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不会干活儿了?我能干着呢!再说了,你都是监国了,还小气区区几只碗碟么?便是都摔了又怎样?”
“喜欢摔便摔个够吧,若能博你一笑,那些碗碟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魏廷烁饮了口茶水,闲闲地看着我。
我翻了个白眼:“我才没那么无聊,以摔碗为乐,工匠烧窑制碗也不容易,岂能轻易损毁取乐?我看你真的是纨绔子弟,不知民间疾苦。”
“呵呵。”魏廷烁乐了:“若是你喜欢,毁什么都可以。”
“你听听你自己说出的话,你是纣王还是周幽王?我可不是妲己褒姒之流,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一拱手:“告辞。”
我起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拉回来,他瞧着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我比做残暴无道的昏君?我立时便可赐死你,你知道么?”
我心知说的有些过了,确实以下犯上口不择言了,我瞧他面色不愉,有些怂了,心想他该不会真的生气了要赐死我吧?
正待我想着,魏廷烁一把将我拉入怀中,坐在他腿上,圈住我将头埋在我颈脖间,闷头笑出了声:“怎么?怕了?”
我不敢言语,这魏廷烁的心思如今根本琢磨不透,言多必失,越说越错,我还是闭嘴吧。
“你好香啊。”
他忽然低语了一句,我羞地挣扎着要起身,他却紧紧地锁住我,仍在我颈脖间轻嗅:“如今,我才知为何他们会甘愿成为昏君,因为美色当前,真的会令人沉沦。星儿,若是能博你一笑,我也愿意为你烽火戏诸侯。”
我真的忍不了了:“你别这样了好么?我真的要被你肉麻死了,你到底怎么了?”
魏廷烁笑出声来:“我是不是变得很傻?我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他松开我,我立刻脱身站起来,他向后一仰,顺势半躺在坐榻上,斜睨着我:“回去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我闻言迅速朝殿门跑去,生怕他又会反悔。
“星儿!”
果然,眼看就要跑到门边时,他出声唤住了我,我只好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
他依旧慵懒闲适地半躺在那里,闲闲地看着我,嘴角噙着笑意:“记得晚上来上夜,我等你。”軒軒書吧xuanxuan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