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铺着漂亮的鹅卵石,而且,路面宽敞,路的两旁还种植着高大的树木。
思想之间,车子已经停在一个镂花大铁门前。
铁门周围是黑色的铁艺栏栅,左边的石柱上,还醒目的刻着远居两个大字。
“哇!”思齐感叹:“好深邃!好高远!好有创意耶!”他看着这两个大字脱口而出。
溪笑笑,她打开了车门,了声:“下来吧,到家了。”
思齐眩惑地走下车来,他闻着从花园里飘出来的,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看着对面那栋占地面积颇广的、纯白色的花园洋房,看着光线十足的落地玻璃窗,再看一眼溪。
晨曦的光芒照射着溪,照射在她那白皙的肌肤上照射在她那美好的身段上照射在她那飘飞的长发上照射在那一袭白色的迷你裙上。
这所有的一切,在思齐看来,都仿佛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带着一种神秘的光华。
“喔!”
思齐又是一声轻呼。
这美丽的,像仙女似的女友这深深的,神秘的大宅门还有那已经失忆的,但曾经叱咤风云的远山这里面该有写不完的故事哦。
“嗨!喜欢我家吗?”
溪扬起脸来问他,那眼光,亮闪闪的。
“嗯嗯!”
思齐一怔,仿佛从一个遥远的梦中醒来。
“喜欢!当然喜欢!”他耸了耸肩,然后亲热的挽住了她的手臂。他一边笑,一边热情的:“你有个像宫殿似的家,这是你的幸运!就连我也被幸运之神砸到,都仿佛觉得自己已经嫁入豪门了呢!”
“哈哈!”
溪大笑,她也同样的热情。
她踮起脚尖,用力的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你才是我的豪门呢,亲爱的!”
“是啊!”
思齐微笑起来,并快速的回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怎么我的溪如茨灵巧,把我心中的秘密,全看得清清楚楚呢!”
“好了,我们回家咧!”
溪和思齐相对一笑,溪摁响了门铃。
“妈咪爹地舅舅舅妈我们回来喽”
“哎呦,真是的!”司机大叔一边调转车头,一边不由自主的嗤笑着,自语着。
他回想起刚刚这对靓男美女俏皮的对话,他边想边摇头。
唉唉,现在的年轻一代真是特别呀,谈情爱的方式都是古里古怪的,教人摸不着头脑呢!唉唉,和自己那傻里傻气的时代,完全不同喽!
近一段时期的远山家,是异常安静的。
自从几年前远山出了车祸以后,这个家便笼罩在一片浓云惨雾之中了。
远山的夫人,几年前得了胃癌之后,由于手术及时,癌细胞得到了控制,目前没有复发的迹象。她的类风湿呢,虽然也是个很严重的疾病,但经过疗养院一年多的疗养,特别是家里有了比她更严重的远山,她的病反而越来越轻了。
远山自从车祸以后,早已今非昔比。
他不但失去了行走能力,记忆能力,他的心脏功能也越来越弱,生命随时随地的都受到了威胁。
开始的时候,正像溪的那样,他一直处于不安、烦躁、易怒、和无奈之郑无理由的发脾气,无目的的排斥一切靠近他的人和物。可近一段时期,他忽然变得很安静,他吃饭很少,睡觉很少,话也很少。
这些反常的举动,可急坏了他的家人,特别是他的妹妹袁丽和他的女儿晓娟。
开始时的反常,家人是能够理解和和接受的,可近一段时期的反常,却叫家人寝食难安,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远山的妹妹袁丽和妹夫郭嘉,在美国的时候,都是大学里的教授,袁丽教国画,郭嘉教。溪之所以刚回国就考取了大,功劳当然该归功于她的父母。因为在溪很的时候,他们就和她用交流,特别是郭嘉,对这个女儿更是视如珍宝,精心栽培。
钢琴、绘画、舞蹈样样不差。
现代汉语、古代汉语、诗词、文章更是倾囊传授。
这才打造了今这样优秀的溪。
自从他们一家三口回国以后,为了照顾哥哥嫂子,袁丽和郭嘉已经放弃了美国的工作,也卖掉了美国的房产,算是落叶归根,回报远山这些年对妹妹袁丽的养育栽培之恩,也算是无奈之举,因为,袁丽是远山在袁家的唯一亲人了。
现在是早晨,太阳刚刚升起。
这是袁丽和郭嘉的卧室,是在二楼一间朝阳的,最大的房间。
卧室是考究的,也是艺术的。
淡粉色的壁纸,淡粉色的地毯,淡粉色的沙发,淡粉色的窗帘,屋顶上还吊着一盏粉白相间的艺术灯。
但这考究的卧房内却是凌乱的。
床头桌上,地毯上,到处都是书籍和画稿,画好的,没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