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想啥呢?”
清风的同学,也是现在的同事,在一个系里工作的王伟过来了。
“我的袁大教授耶!敲门都听不到吗?”他失笑着问:“怎么这么专注入神呢?”
听到‘嗨’的一声,袁清风吓了一跳!一看是隔壁教研室的王伟,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唉唉,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没……没什么。”
他有些结舌地说。
王伟呢,他走到室内,热情地望着清风。
“袁大教授哇,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正好今天空闲,咱俩聊聊呗。”
“你这家伙!”清风失笑的扫了王伟一眼,并拉过一把椅子。“快坐下吧,搞得像个陌生人似的,想问啥?”
“清风哦,你为什么反对女人呢?”
“什么?”
袁清风怔了怔,
“反对女人?我说过这话吗?”他反问。
“但是,咱们大学里人人都这样说你呀!”王伟坐了下来,坐在了清风的对面。
“社会就是这样的。”袁清风耸耸肩,率直地说:“如果你稍有些‘与众不同’,人们就会议论你。”
“是呀,”王伟笑着接口:“一个三十岁的单身汉,从不接近女色,不涉足风月场所,准是有点问题呢。”
“嗯嗯。”
清风点头。
深有感触。
其实,他们谁都没看出来,他袁清风或者是个地地道道的感情动物呢。特别是在轮渡,与那女孩的一面之缘之后,他知道,自己‘病’了!最初染后,感受的苦痛还十分的轻微,但是最近,‘发病’的频率却渐渐增多了。
“清风啊,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说法……”王伟望着沉思中的清风,笑着说:“女人到了三十岁还没有遇到恋人,简直比在大街遇到***还难。”
“噢?”
袁清风一愣。。
“还有这样的说法?”
他瞪大眼睛,望着这个高中时期的老同学。
王伟一笑,往清风近前凑了凑,挪了挪椅子。
“这是电影《没人爱我》中的一段对白,也可以说是电影史中最著名的对白了。”他直视着清风,眼神里闪烁着莫名的热情。“三十岁女人那张脸耶,哇塞——跟对白没什么两样呀!”
他顿了顿,观察着清风的反应。
“女人是这样,那么男人呢?我的老同学呀……三十岁以后的男人,是不是也该感到危机了呢?”
呃呃,绕了一大圈,抛砖引玉只是如此哦。
“我倒是不这样认为呢。”清风淡淡一笑说:“这个电影如果现在新编的话,应该是三十改为四十了!现在的三十岁就是以前的二十岁呀!真的不知道吗?你这个家伙!”
“哎呦,看看你这儿没良心的。”王伟嬉笑着,仿佛像清风的知己一般。“我可是为了你这个单身狗而着急呢!”他说。
“着什么急呀,满大街都是女人。”
“呀呀!”王伟大笑:“你这个无理自大,目中无人的大叔,照你这么说,满大街也都是男人啰?”
“你说呢?”
袁清风也大笑着。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我,偏偏靠的是才华!长的帅也是一种困扰,常常被女青年围追堵截,你不知道吗?”他失笑的望着王伟,神态是奇异的,眼神里更是燃烧着炽烈的热情。“我常常惊慌的很呢!”他自然的说:“睡觉的时候,都会为了这个蹬被子,惊醒呢!”
“额——”
王伟惊异的看着清风,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他用手点着袁清风说:
“喂喂喂!袁清风,你这个以践踏别人感情为乐趣的超级幼稚王!呀呀!什么?常常被女青年围追堵截?你的兴趣还真是独特呢!知道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吗?”
“不知道。”
清风傻笑。
“我都说了些什么呢?”他忽然的板着脸,一本正经起来。“还是说说我现在想说的话吧。”
一时间,袁清风很有一种冲动,想告诉一个人一些话,一些他最隐秘的心里话。
“我想说你这个老同学呀,是个人情味特别浓厚的家伙呢;想说我希望让时间倒流,让我这个不相信爱情的家伙去相信爱,相信那样炽热的爱;想说认识到爱而无能为力的我失恋了;想说我不会把恋爱和结婚当成两件事;说我还没有恋爱就失去了爱,现在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说你现在最好别来招惹我;说你看起来真的是不长眼,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
袁清风一连串的,毫无忌惮的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语言。
王伟听的呆了,听的傻了,他激动的一把拉住清风的手臂,把他拖到沙发爆按进了沙发里。
他挨着清风坐下,并用手推了推眼镜,然后瞪大眼睛去看袁清风。
“哈!你的这番话,真是给了我很不真实的感觉呢。”他率直的,错愕的说:“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寡情的人,看来,我错了!今晚和我们去夜总会玩玩吧!不是说失恋要有新的恋情来疗伤吗?谁知道呢……”
他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那样梦似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