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尔上马的时候,已经完全黑透了。但是这的黑暗,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即便这时马背上并没有马鞍,以他的骑术,依旧能够自己控制胯下的宝马,维持身体的平衡。他抓着马的缰绳,朝着黑暗飞奔。
银住的地方并不是很远,从科里斯奇的庄园穿过两条街道就能到达。他们这种家族的核心成员,一般都分散居住在科里斯奇的四周,以蜂窝的形式向外延伸。这样既能很好的隐藏在平民之中中,也可以在突发事件时相互呼应,迅速的赶到科里斯奇的庄园。
帕米尔不知道银这时有没有得到消息,如果银已经得知的话,那他这时赶往银的家中只能是白跑一趟。
“其实应该找个卫兵通知银叔叔的。”但是帕米尔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时有着胯下的良驹,他本能的觉得这样会更快。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仅仅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抵达了银的那所宅邸。
为帕米尔开门的是银的妻子,那位满脸愁容的女人,借着手中的烛光,心翼翼的打量着来人。当她终于确定来人是帕米尔的时候,她那张紧绷的面容终于变作了哀伤,两只眼睛里也突然飘起泪花来。
“帕米尔,你一定要救救他啊!”女人哭的不成样子,这让帕米尔大为不解,直到这位婶子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已经揉的几乎看不出模样的信封和一张没有署名的信件,他才稍稍有了眉目。
银的妻子颤抖着把信件放到了帕米尔的手中,他从婶子的手上接过了蜡烛,看着纸上的字迹,但是这封书信的内容,使得他那张本已十分凝重的脸色,变得更加阴翳了。
“在你看到这几行字的时候,想必老头子已经归西了。但是你不必担心,因为你现在唯一的倚仗,那个叫银的家伙,也被我们带走了。当然,我们不会伤害他,也不会一直关着他,亮之前我们就会放他回去,在你听到他的报告之前,切莫鲁莽行动。不然以你的脾气,恐怕只能引起更多的麻烦,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了,眼下大家都得头脑清醒才校你的那个烂脾气可是闻名整个北境呢,但是这次可得收好,不要发火。”
帕米尔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甚至连他的婶婶揉的看不清楚模样的信封也拿来仔细研究了一番,但是最后他也没发现留下这封信的饶姓名。
“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帕米尔按压着内心的怒火,以一种非常平静的姿态告诉面前的女人。随后他又向自己的婶婶询问了几个关于这封书信的问题,然后就离开了银的家。当然,他不会让老人一个人留在那里,为了安全起见,他通知了家族的卫兵,暂时把家族中所有的人都接到科里斯奇的公寓。
……
科里斯奇帕米尔,这个一向冲动的家伙,已经完成了他现在能想到的所有的事情。他已经通知了家族中所有的人员,要他们在科里斯奇的公寓集合,不用多长时间,这个地方就会挤家兵家将。
他安稳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那封书信。帕米尔就这样看着那张纸,静静的等待着其他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