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长官乐观的预言,本杰明阿尔弗雷克也轻松地:“那我们也可以计划一下,找哪些女人去度假。”
“本杰明,你还真是一句话也没有离开女人啊。”姜子钺对阿尔弗雷克感到有些厌烦了。
“请原谅,长官。”阿尔弗雷克圆滑地道,“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轻松一些。”
“没什么可以轻松的。”大副约瑟夫迪特里希冷冷地,“敌饶实力既然不占优势,为什么还要愚蠢地从正面攻击居鲁士舰队?”
“约瑟夫,你的意思是联邦国防军准备声东击西?”姜子钺马上问道。
“我不能确定,长官。”
“但你得很有道理,要是我,也不会这么跟对手硬碰硬……”手下的话提醒了姜子钺,他还没把话完,便急忙下命令:“库曼弗尔上士,马上派通报舰给艾哈卖提将军,通报敌人可能出现在其他方向的危险,并请求他允许我先行把后勤舰队撤离,免除被袭击的危险。”
超光速通报舰把姜子钺的报造传送到正全力攻击敌军的“居鲁士大帝”号战列舰上,穆罕默德艾哈卖提将军却置之一笑,对手下道:“回姜少校,他想什么时候撤就撤,但在我需要补给的时候,他保护的补给舰队必须立即出现。还有,省点心,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任务上。”
“可是,长官,他的也些道理。”手下的参谋人员大胆地提出意见,“联邦国防军拥有的战舰总数大大超过我们,完全有能力分兵到我们的后方和侧翼。”
“你们放心。”艾哈卖提摆摆手道,“分兵对敌人自己也有很大的风险。现在我们必须抓住有利机会,击溃正面之敌,即使敌人真的对我们采取分进合击的战术,正面一垮,照样拿我们没办法。”
艾哈卖提的自信也是很有道理的,敌人既然动用一千艘战列舰从正面进攻,那么就明他们把重点放在正面方向,即使有其他兵力从旁杀过来,其总体实力应该也不会比正面的舰群强多少。毕竟联邦的分舰队规模通常只比帝国中央舰队的分舰队大一点。除非自己面对的是联邦军几个分舰队,否则,不太可能还会有更强大的兵力从别的方向杀出来。
分兵容易,合击却相当有讲究。像面对“居鲁士”舰队这种兵力相当集中的舰队,多个方向的合击必须尽可能地在同一时间出现,才能让对方疲于应付。如果多路兵力到达战场的先后时间过长,分兵很容易就会演变成灾难性的撒胡椒式的增援,反倒给对方造成从容地各个击破的良机。
战斗已经持续了一分钟,敌饶其他路兵力没有见到,但却已经显示出上钩的明显迹象。
激战之中,锥形阵的联邦军舰队前进方向已经严重偏离鳞国军伞形阵的轴心,直冲向对方右翼的巡洋舰舰群,其前锋已经距离帝国军舰阵不到十五万千米。
艾哈卖提不失时机地下令:“按照计划,开始偏转阵形!”
帝国军的右翼的巡洋舰群和其他战列舰马上停止了前进,保持着最大的火力强度开始缓慢后退。而左翼的战列舰阵则稍微向左偏转航向,对着联邦军锥形阵右侧前进,并全力猛轰。同时,为了更大限度地集中火力,伞形阵上下部的战舰开始向中间靠拢。
这就是艾哈卖提的阴谋,故意露出弱点,诱导敌军从巡洋舰扇形区寻求突破,暴露侧面。
亨宁格斯勒上将并没有能马上察觉出对手的诡计。相反,帝国军伞形阵右翼的军舰开始后退,令他产生了错觉,以为对方开始支撑不住,准备后退了。于是,他自认为抓住了机会,下令:“集中攻击敌饶巡洋舰群,保持航向,十分之一光速!”
如果被对方从巡洋舰扇形区将其伞形阵撕一个缺口,那么帝国军就面临着两种选择,一是变阵,向左翼收缩阵形,但那样就容易陷入对方的半包围二是解散阵形,尽快脱离战斗,然后再重整阵形进行决战。无论选择哪一种,都面临被对手逮住机会进而围歼的巨大风险。
面对联邦军战列舰的强大火力,艾哈卖提将军旗下的巡洋舰群确实吃不消,但后退绝非格斯勒误认的因为支持不住,而是有意而为之。
结果,格斯勒将军下令加速前进,反而使自己的锥形舰阵右侧加快暴露在稳步偏转阵形的帝国军正面。二十秒左右的功夫,帝国军就在联邦军锥形阵的右前形成了一个斜置的抛物面阵形。
定向能武器喷发出密集而疯狂的能量,倾泄向联邦国防军的舰队,将那一艘艘以人类名将命名的战列舰打得光芒四射。
接连从右翼传来的大量战损报告让亨宁格斯勒终于看清了形势。对手从旁可以用全部火力轰击他的舰队,可是自己的舰队大多数战舰只能用右侧的火力反击。而且如果不及时调整,对手的抛物面舰阵很快就会绕到自己的后方,那时造成的伤害更是致命。
来不及反思自己是否上列饶当,亨宁格斯勒急忙下达命令:“减速,百分之一光速!右转,保持正面对敌!自由射击!线形阵!”
尽管遭到帝国军侧前倾泄而来的密集射击,训练有素的联邦国防军军人仍然迅速而准确地执行指挥官的命令,操纵军舰减速转向,正面对敌,一边发起猛烈的反击,一边改变位置。
很快,联邦军的锥形舰阵便被拉长成一个油条状的线形阵,横对着帝国军的抛物面阵形,奋力反击。不过亨宁格斯勒之前的失误已经让他们损失巨大,不少原本处于锥形阵右侧的战列舰已经被击毁,而现在线形阵前方正对着敌阵的许多战舰也受到相当严重的创伤。
联邦军的快速反应并没有让穆罕默德艾哈卖提将军感到意外,在他眼中,这种反应能力是一支合格军队所应具备的基本素质。不过,“居鲁士”舰队已经从刚才对方的失误中进一步确立了优势,而且还完全占据了主动权。
艾哈卖提再一次下达命令。现在,他也要玩分进合击的游戏了。
“居鲁士”舰队抛物面阵形的右翼战舰停止了后退,但所有战舰都一边保持射击,一边保持螺旋状态,同时一边往联邦军左边横向运动。左翼的战舰也停止了前进,以相同的动作往联邦舰队右边运动。抛物面阵很快就被分成两个舰队,分别滑向联邦线形阵的两头。
帝国军变阵过程仍然保持着严密的队形和密集的火力,给予联邦国防军造成严重的伤害。
亨宁格斯勒上将终于发现帝国军指挥官是个既难缠又不好对付的家伙。面对分开的敌军,成线形阵的联邦战列舰群不但遭到前方两侧的夹击,而且正面的许多战舰很快就不能发挥全部火力打击对手。
十三舰队旗舰“杨威利”号的战术指挥中心里,亨宁格斯勒着急地大叫:“注意,分开阵形,中间舰队加速前突,争取分别绕到敌人后面,两端舰队加强火力!”
着,用手在感应立体成像上迅速划出新的阵形图,通过通信系统以最直观的方式向部下传达他的战术意图。
无数的死光交织当中,联邦国防军线形舰阵两头对着正移动过来的帝国军发射密集的火力。舰阵中间的战舰则迅速前突,并跟着敌人分成两股分别向左右两个方向转向。
从战场上方鸟瞰,双方的厮杀呈现出十分有趣的特点。已经分成两部分的帝国军舰队分别从对手两个外侧移动,企图占据对手致命的后方而联邦国防军舰队也从中间分成两部分,分别以原先线形阵的两个外端为轴心,跟着帝国军刚才从中间分开来的两端,进行旋转,如同两扇门扉正在打开。
两军都在拼命动作战舰,急切希望能抢先一步绕行到对手的后方。一时间,竞争的刺激,战斗的紧张,死亡的压力,混合在激光与粒子交相辉映的景象中,压迫着每一位参战的官兵。双方不但进行阵形变换和位置争夺,还把动能武器都投入战斗,成千上万的跃出发射管,划出优美的曲线,扑向对手。
比起直来直去的定向能武器,具有主动寻的功能的在十几二十万千米的距离上,更具灵活性和破坏力。
相互对射又相互运动的两军,很快便形成两个奇特的“八字阵”。联邦舰队形成一个汉字“八”字形的态势,帝国军两股舰队却也在这个“八字阵”下方形成一个上下倒置的“八字阵”。帝国军“八字阵”的两撇几乎与联邦军的两撇形成垂直,他们投入全部火力进行轰击。但联邦军却只影八字阵”底下两端为数不多的战舰可以进行全火力齐射,“八字阵”上面的战列舰只能一边加速转向,一边以有限的侧面火力反击。
按照一千多年前古老的舰队海战来看,帝国军的两个舰群均已经占据了有利的“”字横阵。所以帝国军优势越来越明显,两个舰群发射出的密集交叉火力不断地洞穿联邦军“八字阵”的两撇。
越来越多的联邦战列舰失去电磁防护罩,被击穿舰壳,发生爆炸,在不断的闪光与剧烈的抖动中解体、破碎……
一直只能在旁边观战的姜子钺,借助隶属于自己特遣舰队的无人侦察船,看到了最新的态势,终于安下心来,打消了让后勤舰只先行撤湍念头。方才通报舰回复艾哈卖提将军那颇为不屑的指示时,他对将军的自大还有点失望。但现在看来,消灭联邦国防军这支战列舰队只剩下时间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