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凌云回到楼,雪珠差人从家中来信,原来她母亲生了病,回去探望一番,病并不是特别严重,需要她贴身照料一段时间。
阳灵绫坐在桌子边,凝望着凌云,等他看完那封信,道:“你丈母娘生病了,不去探望一下?”
凌云道:“明日我差人送去几千两银子,再找个神医好好帮她母亲看看病。”他口中的神医自然是黄旦中之父黄神医。
阳灵绫不屑道:“幸好我母亲早逝,要是生病了你都不亲自去看望,我一定非闹个鸡飞狗跳不可。”
“所以啊,没人敢娶你。”凌云调侃道。
“哼,听王妈,今街上有一件稀奇事。”阳灵绫道。
“什么稀奇事?”凌云问道。
自从凌云回到家中,紫若一直呆在二楼,她不好意思见到凌云,既是因为自己的头发被剪去了一办,难以束发成辫,也是因为自己口口声声要出家,如今还赖在这楼里不能出去,心里颇为羞愧。
“紫若都知道了,你还装傻?当然是有个人,大摇大摆,居然陪着万仙楼第一等的头牌花魁娘子坐着驴车,招摇过市,靖南县可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下你成了名人了!”阳灵绫讥笑道。
凌云方才并不知道她们口中的稀奇事所指,听到这里才明白,笑道:“我不光和头牌花魁坐过驴车,还和神足教大姐一起坐过马车,还和惜命侯府的美婢一起坐过轿子,比起来这算什么?”
紫若听他话中提起自己,想起那次轿子中他趁着自己动弹不得,肆意妄为,上下其手,脸上绯红,心里一阵灼热,暗暗恨道:“不提也就罢了,想起来那一次如此轻薄于我,还没好好报复他呢!”
“哼,你居然拿我和那风尘女子相提并论,别吃了!”阳灵绫夺过凌云手中的清汤面,怒道。
傍晚时,凌云借口有事,谢绝了万仙楼的宴请,回到家中,一整日粒米未进,腹内饥肠辘辘,王妈又有事回家去了,色已晚,街上无人,只得自己和面,擀面条,然后下了一碗寡淡的清汤面,阳灵绫帮忙在炉灶下烧火。
如今,阳灵绫认定这碗面是自己的成果,便抢夺了去,不许他吃。
凌云咽下口中的面条,哀求道:“谁把你和风尘女子相提并论了,我可把你尊称为神足教大姐,还不够的话,以后称你为神足教姑奶奶,或者神足教祖宗,如何?先给我面,让我吃完再,好不好?”
阳灵绫哼了一声,将那碗面还给了他,看着他狼吞虎咽起来,道:“你这种人,赚这么多银子,却都花在了眠花宿柳、沾花惹草上面,怪不得,在外面都舍不得吃饭,早晚死在色字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