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白了她一眼,并不反驳,心里道:“倒是省下一笔银子,媚娘又有个好结局。”
吴义存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刚才一番加价,威风至极,震住了全场,可惜半路出了个孟佩卿,这下可难住了他,若是继续加价,这人是石圭的相好,两人私交甚密,到时候难免得罪了石圭,若是不加价,自己恐怕以后都要被人耻笑,哪里还能在靖南县立足?左右为难。
“公子,要不要再加价?”吴义存低声问道。
石圭摇了摇扇子,眼睛盯着台上,谁知孟佩卿并不正眼觑他,心底微微生气,道:“随你!”
吴义存察言观色的功夫极佳,注意到石圭脸色微变,又打量了一下台上,心道:“莫非两人闹翻了?”
“五万两!”吴义存大声吼道。
孟佩卿站立在台上,微笑不语,拱手道:“这位公子豪气过人,我竞买不过,知难而退了。”
老鸨子有苦不出口,想要拦住那孟佩卿,哪怕他只出一万两卖给他,也不愿卖给吴义存这等无赖,到时候哪里要的回银子,叫道五万两这不是存心捣乱是什么。
吴义存一下子跳到台上,若不是名义上为石圭留着,他早已对媚娘又搂又抱起来,扫视了一眼台下,大声喝道:“还有谁?”
台下万马齐喑,无一人敢出声,大家心知吴义存哪里出得起这五万两,但是看在他身后大人物的面子上,谁也不敢出面质疑。
老鸨子眼睛在人群中溜来溜去,希望出一个救星赶出来救场,而那个埋伏在人群中的自己人哪里敢出更高价?生怕被人看出自己抬价的伎俩,毁了万仙楼的名声。毕竟出得起五万两之人,大家都会探一探这种饶底细,而那个埋伏者是老鸨子远方亲戚,若是被看穿身份,岂不是丢尽颜面。
“五万零一两!”二楼传来一个声音。
媚娘听到这声音喜极而泣,在红盖头下红了眼圈,她本来已经绝望,尤其是听到老鸨子吴义存是个无赖时,心里差点起了自绝于世的念头,还好听到了凌云这熟悉的声音,心里喜出望外,暗暗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台上本来吴义存春风得意,听到这一声加价,脸色惊变,勃然大怒道:“谁会加价一两银子,还要点脸吗?”
“诶吴公子,本来老身可没不许加价一两,哪怕加半两也可以啊,只要诸位能出得起那五万两,是不是?”老鸨子喜道。
台下众人本来想嘲笑凌云只加价一两银子,可仔细一想,那可是先出得起五万两,最难的是出这笔大头,一两银子固然人人都拿得出,但五万两那可是难上加难了,不由又暗自佩服。
凌云坐在二楼,笑道:“你若是出不起,赶紧滚下台去!不要空口五万两六万两,先拿出银子来,否则青楼概不赊账,想吃霸王餐,先看你抗不抗揍吧!”
吴义存来到万仙楼,连三品退休大官都低声下气,哪里有人这样轻蔑对他,简直是当面侮辱,撸起袖子,怒道:“你下来,看我不打死你个两足狗!”跟随鲜卑人时间久了,连骂饶话都鲜卑化了。
凌云微微一笑,道:“我不用下去,便可以打你。”
众人以为他存心捉弄吴义存,虽然不解他如何隔空打吴义存,但心里无不快意,终于有人大胆出头了,但也有胆者担心凌云惹怒鲜卑皇族,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