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到夜晚,退下来的别动队又带回一个白昼。
从第一颗照明弹升空,境外所有人都明白中埋伏了,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圈套。
但对方指挥官当时并不这样想:万一是他们巡逻队狙击手带的一、两发照明弹,或许是向远方求救呢?
但随着连续不断的照明弹升空,将他那一点点侥幸、击得粉碎。由于局面反转得太快,使他难以承认失败,另一个侥幸又出现在头脑中:看到迅速跑回来的别动队员,寄希望于他们已经拿到了机场工地建设资料,这也算成功呀?只不过多死了几个人,而这些人本来就是外来人、借居在他们国家的,谁会追究这个?
但这个侥幸显然也不该存在,逃回来的别动队特种兵,进入离等待他们的雪地狙击手们600米处,一排狙击齐射、将奔跑中的羚羊撂倒,而且是全部爆头。
接下来就是自由狙击,看谁的手法快、谁打得更准之前的要求只有一个。
还活着的别动队特种兵,见身人一个个被爆头倒下,赶紧趁还活着扑地躲避,没人敢再往前跑了。
境外指挥官身边的边防军上尉明白了,这不仅是个圈套、而且还动用了精锐中的精锐。你看那些趴在地上的别动队员,只要头还在、照样一枪一个。这哪里仅仅是拦截?简直就是一场活人目标的狙击比赛。
上尉突然意识到什么,马上集合自己的人、回头就要往山下跑。但是被指挥官用手枪顶住:“你想往哪里去?你这个胆小鬼马上叫你的人冲上去,从背后袭击眼前的这些狙击手……”
此时指挥官额头青筋暴涨、双眼球布满血丝、持枪的手抖动厉害。上尉知道这人疯掉了,但枪口被顶在头上,自己又动弹不得,只有像哄小孩一样给他慢慢说道理:
“尊敬的长官先生,我们只是奉命在境内协助你们行动如果冲过去救人,那就是用军事行动侵犯别人领土,挑起两国战争。估计别人早就防着我们这样做了,只要踏进别人领土半步、一颗子弹飞进那边,他们的远程跑群就会把我们全部覆盖,估计白天就全部把我们瞄准得妥妥的啦……”
“我不管,我的任务就是要抢回那个公文包,付出多大代价都在所不惜,给我冲上去,否则我要执行战场纪律了……”
上尉彻底无语了,别人做了这么完美的全套之后,他还期望在公文包上没做手脚,真正是神经错乱了。现在自己的性命还攥在这个疯子手上,只有用眼神向自己的士兵求救。
这时指挥官背后的士官长,早不想听他的疯话、抬手一枪就把他爆头了。上尉赶紧带着部下,撤离了这个极度危险的是非之地。
战斗结束,雪山之狮多年打造出来的别动队全数歼灭,这也是他们的唯一武装。天亮清点完战场后,前方报告慧中校:“还有一个间谍失踪了。”
这能往哪里去呢?阿慧叫小苡再调卫星图片,雪白背景上出现个黑点,放大看令人吃惊:此人手中还拧着那个公文包,在雪地中行走但方向却与边界相反。
阿慧通知雪地摩托小组追上过去看看。
小组的人追上去后,看到那人面向东方跪下,把公文包放在一边雪地上,双手合十贴在额头上,闭上眼睛口中诵经。
这时金色晨光将他沐浴其中,在身后雪地上拉出长长影子。他是境外分裂集团的第三代,祖辈家人是当年被裹挟出境的,当他懂事后、父亲悄悄告诉了真情,希望他有机会一定回到故乡去。故乡就在东方、那个太阳升起的地方。
现在他终于回到故乡土地上,几代人的期盼,没想到却是以这种形式实现而且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等待最后时刻来临,他要亲口告诉天上的父亲,自己已经回来了。
这场景令4名狼眼特勤震撼,一位战士缓缓抬起了枪口,但被雪山族特勤战士按住:“慢,上面叫我们来看看什么情况的,还没汇报呢。”
雪山族特勤上去用雪山语问:“你是走错方向了吧?”
对方摇摇头:“没有走错,我要回去、回到家乡草原上去。”
雪山族特勤把情况报告给慧中校,得到的答复是:“带回来吧,他是唯一的活口了。”
听说不杀他了,那人感动地给4人磕头,还称他们是活菩萨然后很郑重地双手把公文包交给他们。
第二天中午一点过,某边境口岸边防检查站会议室,正召开三方边境协谈会议。
会议由边防站徐站长主持,参加方有我战役指挥官慧中校,对方境外边防站长特拉兹中校,和身着正装雪山服的雪山之狮代表、扎西。夜夜yeye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