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他,恐慌担忧会到极点的时候,会不会先下手为强,弄死太后。
赫连决被我感动了一下,压着眼底的暗涌,越发的满意我,扣住我的腰,把我带向他,就要来亲吻我。
我讨厌他的吻,讨厌他对我的身体接触,伸手一推,慌乱的像只兔子:“太后的人来来回回走动,奴婢……奴婢不能让皇上受伤,皇上您快走。”
赫连决在前两天跟我卖了惨,说太后想要控制他,太后并不是他亲的娘亲,他只是太后的傀儡。
一般女子听到这样的话,就会一颗心泛滥,把自己当成英雄,要解救心爱的人与水火,在与他成就一番大事业,名垂千史。
我再重新听到他这样的话,就像一个旁观者,旁观者曾经自己蠢得连利用看不出来。
赫连决极其享受着我的关心,走两步回一头恋恋不舍的离开。
我闻了一下他给我的纸包,迅速的回到坤宁宫,把纸包放在了太后的面前:“皇上让奴婢把断肠草花当金银花草给太后娘娘您喝。”
太后手指都颤了:“断肠草花?”
“太后娘娘稍等。”我说着转身出去,回来之际,手中抓了一把干的金银花,再把纸包打开:“断肠草的花跟金银花是一样的,区别是一个细长,一个粗短。”
“寻常人,对于干花,辨别的不是那么认真,会把断肠草花误食当成金银花喝下去。”
“断肠草花毒,会引起眩晕,窒息,五脏六腑受损,产生剧痛,这一包分成两次喝下去,足以令人口吐白沫,在剧痛之中窒息而亡。”
说完,我把两种花堆在一起,让太后去辩别。
太后把干花拿在手上,阴森森的看了一眼,磨着牙道:“哀家的皇儿真是孝顺,都知道上贡于哀家,让哀家如此长命百岁。”
我不留痕迹的勾了唇角,赫连决对自己魅力勾搭别人总是充满自信,认为我对他死心塌地,会给太后下毒。
他却不想,这成了加剧他和太后之间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太后落实之前还摇摆不定,现在就更加肯定要赫连玺取而代之了。
太后为了让赫连决不怀疑我,杀了坤宁宫两个宫女,让我去告诉他,坤宁宫有刺客,来消除赫连决的多疑。
我去禀报他的途中,碰见了谢轻吟,她手抚摸着小腹,动作轻柔,我眯了眯眼,没有直接和她撞上,转了个弯,和她岔开。
到达御书房,我看见守卫比寻常更多了些,还在御书房门口看见了刀多多。
刀多多对我挤眉弄眼,指了一下里面,我就知晓祈惊阙正在和赫连决商讨事情。
我不想和他们俩一起撞上,尤其不想撞上祈惊阙。
我把石公公拉到一旁,跟他说了坤宁宫的事,让他回头禀报皇上,石公公看似为难的答应了,我知道如果他不告诉赫连决,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我回去的时候步伐走得极快,可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祈惊阙在皇宫行走犹如无人之地,明明他在御书房,现在堵在我的前面。
一身暗纹红色的蟒服,衣裳明明绣的是蟒,在他身上却是如飞龙在天。
我放慢脚步,硬着头皮走过去,他狭长阴鸷深沉的双眸裹住了我,我在他面前恍若赤裸裸,不见丝毫衣裳。
他把我从头打量到下,薄唇轻启,衿贵冷漠,眼尾微挑:“玩的不错,赫连决准备在三日之内解决太后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