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的事情闹的我心烦了好几天,想不明白温璞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便告予了德善,谁知他听了事情始末却嘲笑我“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你难道不知道温家的事?”
温家的事我一个外人如何得知,温琮又从不与我提起,我只知他父母去世的早,其中或许有些我不知道的内情,不过温家家事我也不好过问呀。
我正疑惑间,廿二过来上茶,德善多看了他两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端起茶吹了吹“你若是多往外头走一走也便知晓了,亏得温琮还是你好友。”
他这样说,还真让人无法反驳,可我不能轻易出鹤山居的门他又不是不知,何必挖苦我。
“温家之前毕竟是行商大户,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不过两天鹭秋城就能传遍。你随便打听打听便知,你说的这个温璞啊,应当是温正柏小妾生的,与那个温…温玉还有温琮不是一母”德善喝了口茶,颇有些嫌弃“你这什么茶呀,这么难喝!”
“好茶,爱喝不喝!”这茶却是换了的,自那个老王八来过我这鹤山居一趟,我就叫人换了待客的茶,没成想第一次竟先叫他喝着了,也好也好。
“罢了,不喝你这茶,若是想知道究竟为何,就让那丫头过来给我上好茶!”
还未到六月,这厮竟从怀里摸出了把扇子扇着,得,又一个来我这鹤山居充大爷的,偏我就还得听他的。
我郁闷不已“廿二,去去去,叫流萤,沏我的好茶端来!”
廿二领命消失在院门口,我黑着个脸“现在可以说了吧,还未到五月,扇个什么劲,扔一边去,心烦!”
“怎么?怕我把你风头抢了?”这厮手上的扇子扇的更起劲了。
我白他一眼,怕他抢我的风头?这王德善也不想想鹭秋城有多少女子对我念念不忘,也不看看请我作客的帖子撂了多高,真不怕闪了舌头。
瞧见流萤低着头进了院子,我收了捶他的心思,清咳了两声“流萤,上完茶就下去吧。”
小心将茶放好,流萤点了点头正欲走。
“等会呀,我这要喝茶,腾不出手扇扇子”德善一脸无辜。
这张好皮囊下怎么就是一副黑了的心肝呢,还未入夏的天哪有这么热,存心是找茬,罢了罢了,忍忍就过去了,流萤自我安慰,不过是个泼皮无赖,不计较不计较。于是便接过德善手里的扇子,顺从的站在旁边扇风。
我瞧着,毕竟有求于人,也不好为流萤说话,只能暂时委屈她了。
王德善如了心意,惬意的端起茶浅尝一口,感叹道“好茶好茶!”
“可以说了吧,莫要岔开话题了。”
“这温正柏的小妾,生下温璞的那天就难产死了,长到四岁,温正柏跟他夫人也去世了。你道为何他性子如此顽劣?”
这么说了我要是再不明白就真担不起山鹤先生这个名号了,温琮母亲何氏是个善良品贤之人,定是怜惜温璞是个从小没亲生母亲在身边,娇着惯着养。温正柏与何氏去了以后温家最小的便是温璞,温琮温玉自然也是更加疼他爱他,毕竟身边也没几个亲人了。
想的正入神呢,就听见德善不满的声音“哎,我说你这丫头可别偷懒呀,扇着扇着怎么就没风了呢?”
流萤委屈的噘着嘴,他坐着说了老半天的话,自己却是一刻没消停的给他扇风,手臂都酸了,还埋怨她。
我终是没忍住又给了他一脚“你没完了不是,为难个丫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