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亚茹讥讽道:“一个劳改犯的父亲,这还不算伤害?”
许宾白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什么,在前妻冰冷的目光中,浑身的力气似在瞬间被抽空,双肩悄无声息地垮了下去。
姜芮书眉头一动,“冒昧问一句,许先生是因为什么事入狱?”
“诈骗,看你长得人模狗样,还以为你真是个人物,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方亚茹毫不留情地打击前夫,“如果你真为孩子好,就不要拖她的后腿,远离你这个泥潭,她会更快乐。”
许宾白握紧了双拳,手臂上青筋鼓起,极力在控制着什么,长长的额发遮住低垂的眉眼,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姜芮书有点同情他,但如果许宾白有犯罪记录,且这些年未尽到抚养义务,他获得抚养权的可能性很小,“许先生,从利于孩子成长的角度看,方女士的条件比你更优越,即使你起诉方女士,孩子的抚养权也不会判给你,至于探望权,我建议你们可以协商探望方式来解决问题。”
“怎么实现?”许宾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她带孩子去了国外,我一年能见几次?以后我怎么找孩子?到时候她不让我见孩子又该怎么办?”
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等人真出了国,执行起来难度太大。
姜芮书暗暗叹了口气,这就是异地探望权难以实现的原因,“许先生,你是想要抚养权,还是担心以后见不到孩子?”
许宾白没回答。
但姜芮书已经明白他的顾虑,他要阻止前妻带孩子出国,所以起诉前妻,变更孩子的抚养权。
明白这点,她心里有了数,将视线转方亚茹,“方女士,虽然抚养权在你手上,但出国的确会有碍许先生的探望权,探望次数和方式都会受到影响。”
“难道因为这样我就得放弃出国?”
“我说个办法,你们看合不合适。”姜芮书先问方亚茹,“方女士,对于许先生看望孩子的权利,你没有异议吧?”
“我有异议又能怎么样?”方亚茹嘲弄道,事先她做过了解,如果可以,她更想直接剥夺许宾白的探望权,但是作为孩子的生父,他享有法定亲权,纵然因故可以申请暂时中止他的权利,但这种中止不是永久性的,只要他对孩子无害,谁也不能阻止他看望孩子。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接受调解,只希望他能放过孩子,不要再打扰她和孩子。
姜芮书没在意她的语气不好,将视线转向许宾白,“许先生,你应该是担心以后见不到孩子,是吗?”
许宾白没说话,但也没反对。
“那么现在两位的争议点很明确,许先生的诉求是充分行使探望权,方女士带孩子出国会妨碍到许先生的探望权,如果能解决探望上的困难,问题就变得简单,两位认可这一点吗?”
许宾白没吭声,算是默认了,方亚茹轻哼了声,但也没有反对。
姜芮书问:“方女士计划什么时候出国?”
“年底。”长沙sxs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