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郡,南皮城,太守府邸。
房乔坐于主位之上,望着下方的几位同僚,率先发言道:“众位同僚,根据斥候从京城传回的消息,主公与七日前因救驾之功,被陛下策封为征北将军,冀州牧,赵侯。”
话音刚落,全场便一片静寂!大家都有些震惊。
片刻过后,坐于武将首位的徐达率先站起身子,对着上方的房乔抱拳,面带笑容的说:“喜事,天大的喜事,大哥一下子就成了当朝二品大员,而且还是征北将军这个重号将军。众位让我们对着遥远的东方,给大哥行个礼。”
“主公在上,请受臣得一拜!”在坐的谋臣和武将纷纷起身,面朝着东方,双手作揖行礼。
待众文武纷纷坐定后,徐达继续问道:“玄龄兄,现大哥身为冀州牧,但…冀州并不在我们手中,身为臣子,理当为主公分忧,为大哥分忧。众位我徐天德出身卑微,大哥并不嫌弃与我,还与我结为异性兄弟,如此大恩,我岂能不报。顾…我意出兵,全取冀州!”
“天德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出兵可是小事,军械粮草,武器辎重都需要准备。在说如果出兵,该出多少?又有谁来守卫渤海中山河间?”况且…如果有圣旨,或许能不废一兵一卒全取冀州。”房乔手颌长须,眯着眼睛分析道。
“难道玄龄想…让韩馥主动放弃冀州牧的位置?可能吗?”戏志才马上反应过来,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志才,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韩馥懦弱好虚名,只有有圣旨和兵马在城外,其必定会乖乖开城,要不然就是抗旨不尊,他韩馥想造反,正好让我们有借口。”程立手绺美髯,接过话道。
“仲德公,现在的问题是主公远在京都洛阳,万一…韩馥想用拖字诀该怎么办?”坐在程立下首的杜畿开口说道。
“众公,不如听听我们武将的意见?”牵招坐在最末,也不管什么资历,站起身来发言道。
“是子经啊,你有何想法?”坐在徐达下方的苏烈看见是牵招,对于这个刚从洛阳而来的新人,苏烈是持怀疑的态度。
“苏帅,我等身为臣子,当为主公分忧解难。如今南皮大营共有大军十五万,在加上河间郡两万,中山郡两万,总计十九万人,在加上由许褚统领的六千主公亲卫,将近二十余万的人马。可以说要不是有河北甄家的财力支持,仅凭三郡之地根本养不起这么多人。现如今我们可以先下清河郡和巨鹿郡,来分担三郡的压力。只要等圣旨一到,我们便可全取冀州。”牵招说罢,便朝在做文武同僚作揖后坐下。
“这个方法不是不可行,二哥,我出身于冀州,就让我带兵先下清河和巨鹿,如何?”苏烈听完举得牵招上的很有道理,便朝上方的徐达问道。
“三弟,你…需要多少兵马?何人为将?”徐达沉思片刻,开口问道。
“报!!!”忽然间,一个士卒冲进仪政厅内,朝着主位的房乔叩首道:“太守大人,赵云校尉回来了,现就在门外等候。”
“哦!子龙回来了,主公让子龙赶回南皮定是有什么好消息?快传。”房玄龄敏锐的察觉了什么,站起身招呼着士卒。
不一会,一身白袍白铠,俊秀的脸上满是风霜的赵云走进厅中,对着主位上的房玄龄抱拳行礼道:“房先生,主公让云星夜快马加鞭返回南皮,正是带回了一样东西。”
“何物?”房乔问道。
赵云从铠甲中取出一道明黄色的卷轴,用手高高举起,大声说道:“圣旨!”
“哈哈哈!!!天助我也。”房乔瞳孔猛然睁大,拍案而起道。
“二哥,天佑我军啊。”苏烈一听,开心的笑了起来。
“好!玄龄兄,我们该讨论下行军路线。”徐达点着脑袋,淡然自若的说道。
深夜时分,并州军营,篝火通明。
李肃带着赤兔宝马和黄金一千两,珍珠十余颗,玉带一条,来到营门外,对着守门士卒说道:“我乃你们吕将军同乡,今夜特来叙旧,还请通报。”李肃说完还从袖口中取去一块碎银子,交到士卒手中。
士卒手持长戈,从上到下打量着李肃一眼,然后说道:“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
片刻之后,吕布身穿明光铠,手持方天画戟走到营门外,细细一瞧,发现是同乡李肃,便笑着说道:“原来是李兄啊,快进来吧。”
李肃跟着吕布进入他的营帐,吕布让手下士卒上酒要与李肃共素同乡之情。
李肃举起酒樽说道:“贤弟别来无恙!”
吕布作揖道:“久不相见,今居何处?”
李肃掩袖饮酒,而后说道:“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闻贤弟匡扶社稷,不胜之喜。有良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吕布便令其牵过来看。果然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吕布看见了此马,大喜过望,对着李肃恭恭敬敬作揖道:“李兄赐此神驹,弟何以为报?”李肃笑着摆手说道:“你我皆是同乡,又是好友,不必报答!”
吕布很是开心,拉着李肃喝了不少酒,酒过三巡之后李肃疑惑的问道:“肃与贤弟很少相见令尊…却常会来。”
吕布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问:“你醉了!先父去世多年,安得与吾相会?”
李肃扶须大笑道:“非也!兄说的是并州刺史丁原。”
吕布惶恐的摇着头:“某在丁建阳处,亦出于无奈啊。要不是家父临终之时有所嘱托,我…吕奉先岂能…诶呀!”说到最后,吕布愤恨的拍着眼前的案几。
李肃望着吕布的眼睛,劝说道:“贤弟之勇,如当世霸王,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一般,何必要屈就与丁原之下?”
吕布双目布满着血丝,双拳紧握,条条青筋暴起,愤恨的吼道:“可恨,我吕奉先不得其主啊!”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奉先,想清楚,要不然…悔之晚矣。”李肃凑过身子,徐徐诱导着吕布。
吕布皱着眉头询问李肃:“兄在朝廷,观何人为世之英雄?”
李肃笑着回答:“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公。董公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现又身居高位,可成大业啊!”
吕布想也没想便急忙问道:“吾欲从之,恨苦无门路。”零久文学网09x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