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不要放箭,都是自己人。我们是平东将军王彦章麾下的将士,今撤往虎牢关,望高将军可以把吊桥放下,打开城门。”军司马王凯策马上前,高声呼喊道。
“可有凭证,我凭什么相信你。”高敖曹对关下大声喊道。
王彦章缓缓策马上前,抬起手中的丈八铁枪,高声说道:“高敖曹是吧,听说你乃主公的外甥?向我要凭证?好啊,你问问你身旁的樊勇,看他认不认识我。”
樊勇探出头来,向下眺望,忽然间浑身一震,急忙叫道:“不会错的,我见过他。他就是王彦章将军,主公的旧部,曾经与吕布大战百余回合。”
“是嘛。”高昂听见樊勇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家人。
“王将军请稍后,我这就下去。你们,快打开城门,拉起吊桥。”高昂探出头来,对着关下的王彦章大声挥手道。
随即,高昂便带着樊勇走下了关墙,来到关下。
城门缓缓开启,吊桥慢慢的被放下。高敖曹昂首阔步走出来,对着眼前的王彦章抱拳行礼道:“偏将军高敖曹,拜见王平东。”
没有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这不止一级,已经有四五级了。
王彦章也不是那么倨傲的人,毕竟高昂乃袁绍亲戚。当即翻身下马,笑着说道:“敖曹勇夺虎牢关之事迹,早已传遍洛阳。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王平东,里面请。”高敖曹并不想过多掺和进袁营的派系之中。
王彦章有些不悦,还是率先策马进入虎牢关。
军司马王凯也紧随其后,五千轻骑缓缓使进虎牢关。
“王平东,不知主公何在?”高昂边走边问道。
王彦章蹙着眉头说道:“我军大败,主公应该是向西撤退,但不知…”
“不知什么,难道主公有危险?”高敖曹有些担忧,毕竟自己的前程富贵都系在袁绍的身上。
王彦章摇头说道:“应该没有,主公身旁有典韦护卫。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那就好。”高昂长长的松了口气。
冀州,魏郡,邺城。
张郃刚刚从沮授的府邸走出,抬头仰望天空,就发出蔚蓝的天际被密密麻麻的纸张给覆盖。
伸手接过一张从天而降的信纸,打开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劝降书?袁军好快的动作。”张郃嘴角低声自语。
看来自己的快一些才行,要不然,等城破之后,自己一点功劳的捞不着。张郃把劝降书撕掉之后,向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同一时间,军司马高览正从审配的府邸走出。
高览注意到地上到处是纸张,好奇之下随手捡了一张,看了起来。
“劝降书?袁公乃天子策封的征北将军,冀州牧。韩馥已经被调取荆州,改任荆州牧。”高览缓缓念了起来,面色逐渐凝重。
“韩馥穷途末路矣。”高览冷笑一声,随手丢弃了劝降书,朝兵营走去。
是夜,月黑风高。凛冽的秋风席卷邺城内外。
邺城内,军营之中。
高览身披重甲,手持一对青铜鞭,默默的注视着眼前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足足有八百人。
“诸位,今夜我们要控制住韩馥,让他开城投降。让城内的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告诉我,你们…害怕吗?”高览举起手,大声说道。
“不怕!我们不怕!”八百将士纷纷举起手中的钢刀,大声说道。
“好,目标州牧府。出发!”高览大手一挥,率先走出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