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来,你们都围过来。”徐达摊开羊皮地图,对着四员大将招了招手,让他们都围过来。
裴元庆颜良文丑三人纷纷走上前,同伍云召围在了徐达的身边。
“你们来看,现在我们的位置处于上党郡的壶关,从壶关南下,便是屯留县顺河而下便是上党郡的治所长子县。现在…谁愿意去取长子?”徐达环视众将一周,出言相问。
“都督,文丑愿往!”文丑急忙请命道。
“都督有所不知,云召已经命令降将杨丑,领兵三千去功取泫氏、高都、阳阿屯留、谷远五县。”伍云召忽然间出言打断了文丑的话。
“哼!区区一个降将,并不可靠吧?”文丑冷哼一声,质疑的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长子县是上党郡的治所,长子必须要掌控在我们的手中。文校尉既然想去,那就去吧。不过…要记住,攻下长子后,最少要留下五千兵马,而后去攻取其余县城。”徐达仔细叮嘱文丑。
“末将领命。不知…末将能统领多少兵马?”文丑顿时语塞,只能再次问徐达。
“步兵一万,在加上壶关的守军一万人,上党郡有两万人足矣!”徐达侃侃而谈道。
“对了,云召啊,壶关乃我军的通往冀州的退路,可以说是十万大军的命脉,壶关不容有失。兵法有云:未言胜,先言败。守卫壶关的重任就拜托给你了。”徐达冷静的分析道。
“云召领命。还请都督放心,人在壶关在,云召愿与壶关共存亡!”伍云召拍着心口保证道。
“你们在过来看,从壶关北上,过襄恒涅县进入太原郡。太原郡乃并州的政治经济中心,而太原的治所晋阳也是并州的坚城,晋阳同时也是并州的治所。所以说我军下一步,必须攻取太原,想要攻取太原,则是先要攻取晋阳。你们…谁愿意领兵作为先锋,攻打晋阳?”说道这里徐达忽然间停了下来,将目光对着了麾下众将。
“徐帅,末将裴元庆愿往!”裴元庆目光凌然,抱拳答道。
“元庆啊,晋阳乃并州第一大坚城,又背靠龙山,根据细作传回的消息,晋阳守军足有一万五千人马。你…还有信心吗?”徐达看着裴元庆,缓缓说道。
“凭我手中的八棱梅花亮银锤,区区一个晋阳城,末将还不放在眼里。”裴元庆十分自信的说道。
“好!你需要多么兵马?”徐达拍手叫好,随即又问道。
“骑兵一万,步兵一万,总计两万人马,足矣!”裴元庆沉思片刻,回答道。
徐达刚想开口,门外便传来守门士卒的声音:“启禀都督,麴义韩猛带到!”
“让他们进来。”徐达向门外招了招手。
随即,裴元庆侧过了身子,徐达锐利的目光直视而出,映入眼帘的是两名身长八尺的壮汉。
两名壮汉各有各的特点,一人仰着头,双眸微微眯起,虽然身穿皮甲,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傲气。另一人满面扎髯,浓密的胡须都已经长到了肩膀。知道徐达在看他,便不由自主的低下了脑袋,根本不敢面对徐达的目光。
“刚才…颜校尉向我推荐你们两人,说你们皆是可用之才。不知道可否自报姓名?”徐达不由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在下麴义,拜见都督。”原来麴义便是那名仰着头,带着傲气的壮汉。
“在下韩猛,拜见徐都督,拜见众位将军。”韩猛则是满面的扎髯,十分的谦卑。
“麴义,你好大的胆子,为何对我们视而不见?”文丑看见麴义如此傲气,当即勃然大怒站起身来,伸手指着麴义。
麴义缓缓转过身,从头到尾打量着文丑一遍,冷笑着说道:“很抱歉,吾不与无脑匹夫说话。”
“麴义,你刚才说什么?你胆敢辱骂于我?”文丑暴怒之下,直接踢开了身前的案几,走了出来。
“够了!二弟,住手吧。都督都看着呢!”颜良急忙跑出来,抓住文丑的肩膀,劝诫道。
“呼呼,末将刚才冲动了,还望都督责罚。”文丑的心口急剧起伏,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即转过身来,恭敬的对着徐达鞠了一躬。
“文校尉,记住我所说的一句话,能忍常人所不能的忍的事,这样的人,才有资格领兵,作为一员统帅。”徐达说罢,挥了挥手示意文丑退下。
“……末将明白了。”文丑仿佛想明白什么,双眸精光四射,随即退到一旁。
“麴义是吧?我看得出来,你天生就有着一股傲气,常言道,有敖气,还得要有让人刮目相看的本事,那么…你有吗?”徐达从头到尾打量着麴义,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