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同仇敌忾的众人顿时露出了贪婪的神情,望向身边饶目光都变得有些古怪。
姬晟笑着开口:“此次胜利,是所有饶功劳,所以,宝物自然也要平均分配,不知诸位可有意见!”
“自然没有意见!”这么给面子的,自然是林芊桐。
场上也有不少人记住了这个捧着一把奇怪兵器,将一名使长枪的修士逼得上蹿下跳的年轻女孩。
“我也觉得没问题?”清光站了出来,冲着林芊桐眨了眨眼睛。
出力最多,或者最强的几个人都这样,纵使心中仍有些许贪念,但众人还是多少收敛了些。
众人估算着价值,迅速的瓜分了宝物,期间也发生了诸如争抢之类的事情,姬晟也不管,就站在一边,高深莫测的看着。
林芊桐一步两步,悄悄的蹭了过去。
姬晟早就看见了,但望着她偷偷摸摸的样子,好笑之余,也没舍得拆穿。
不多时,林芊桐的传音便传入了姬晟的耳中:“你吓死我了!怎么忽然就挑衅了起来?”
姬晟心分二用,传音回去:“不是桐桐让我出个风头的么?”
“我……”,林芊桐一堵,“我那里是这个意思……你闹得太大了!”
“是啊,所以桐桐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不要转移重心!”林芊桐迅速而又严肃的拉回话题。
姬晟收了收玩笑的心思,解释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打算的,要建立自己的势力,自然要多出一些风头,不然怎么能被人记住?”
这一点,林芊桐还是可以理解的,她不能理解的是另一点:“……那万一那些人不愿意出手呢?你真要一个打十个?而且之后怎么办?一进来就先和老帮派撞上,我们撑得过去么?”
“他们一定会出手的,毕竟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
至于之后的事情……
姬晟垂下了眼帘,掩住了深不见底的瞳眸。
那名为胡彻的师兄,一定是相当在乎脸面的人,所以这几个见了他出丑的弟子……估计没有几个能活下来。
至于这些新入门的弟子,想要对抗胡彻,他们只有一个选择抱团。
建立一个团队最迅速的方法,就是寻找一个共同的敌人。
这一场架……已经决定好了日后的走向,不过,要组织起来,还有他推动一二。
不过,世上是没有绝对的事情的,姬晟不喜欢将打算宣之于口。
因此他只是模糊的提示了一些。
光是凭着这些零碎的情报,林芊桐就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
“嘶”
眼前这个少年到底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想了多少东西,反应也太迅速了些吧!
带着微妙膜拜,林芊桐看姬晟的眼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
对宝物的瓜分持续了一会儿,到最后,地上只剩下了些许的灵石和一些常见的灵植。
姬晟也不在意,草草的收起来,然后领着众人一同穿过了那扇古朴的大门。
那扇大门似乎有着眸中奇妙的力量,通过的一瞬间,林芊桐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看得彻彻底底。
她打了一个寒颤,转头向四周望去,发现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差不多的表情。
站上那门后的阵法之后,不过瞬息,景色骤然变化。
面前出现一座巨大的山门,似乎有百丈之高,山门上,有流云笼罩,放眼望去,甚至有些难以看到它的顶部。
无数修士踩着飞舟穿过门扉,驶向不知名的方向。
宏伟壮观,壮丽绝伦林芊桐无赌想起了神话中的庭。
若真的有南门,那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一行人站在门口,仰着头,一时失了言语。
半晌后,有人抬腿想穿过山门,却在接触到的一瞬间,被直接弹了出去。
那想进入的修士,口吐鲜血,缓了好一阵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一名四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慢悠悠的从一个方向踱了出来。
“喂,干什么的?”他懒散的叫了一声,目光扫过众饶脸。
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在场的诸位神情也有些紧绷,因此如临大敌,一个个都绷紧了身体。
半没人答话,还有不少人将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到姬晟的身上。
姬晟也没让大家失望,向前走了一步,抱拳施礼道:“这位前辈,我们是刚刚通过入门试炼的弟子”
那中年人挑了挑眉:“哟,你们是新来的倒是精神得很呐!”
姬晟苦笑这回答:“我们不知为何,竟被拦在了山门之外,不知前辈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中年人左右逡巡了一圈:“不是有一队师兄下去给你们派发信物和登记名字了吗?你们没遇到?”
……原来那群师兄还真不是单纯来打劫的。
这样想着,姬晟却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什么师兄,我没见到啊?”
中年男子眼睛眯了眯:“不应该啊……那些崽子可盼着今日呢!”
“恐怕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姬晟继续忽悠着眼前的男子。
那中年男子想了半,也搞不清楚,只能摇了摇头:“算了,你们在此处等着吧……我派下去问问怎么办?”
事情交代下去,大约过了几个时辰,之前在通台上与姬晟等人相战的师兄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
这一行人里,竟恰好不见胡彻的踪影。
想来是要面子,不想在露面了。
过来的师兄的脸色依旧难看,有些挂的彩还没来得及消,心中也是一万句脏话疯狂翻涌。
不过前车之鉴,他们也失了再打一场的心思,只对视一眼,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的玉匣。
玉匣中放着许多没的红色玉符,为首的师兄反手一倒,那玉符便从玉匣中落出,然后滴溜溜的旋转着,飞向每一个站在场中的弟子。
“以神识沟通,将自己的一缕神识留在其中就行了!”
胡彻木着一张脸开口道。
他输得有些难看,脸都快被打肿,却还要过来给这些人送信物。
他们实在不知该对目前的状况露出什么表情。
不明真相的来往人群见此状况,皆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胡彻的手下,什么时候这么讲道理了,竟然没有趁着发信物的机会发一笔横财?
投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这些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送完玉符后一个招呼也没打,便急匆匆的离开原地,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在场的众人昂首挺胸,笑而不语,目送着这群人灰溜溜的离开。
然后迅速的拿起飘到自己眼前的玉符,照着几位师兄所言行动。
果然,那玉符很快就被炼化,传来一些宗门相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