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而来的是,一些细细碎碎的音。
晚间生存的动物们,开始了自己捕食的每一过程,或者是蟑螂,或者是老鼠,以及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生物都纷纷活动起来。
黑暗阴冷的牢笼成为动物们觅食的堂,又何尝不是奴隶们觅食的堂?对于没有东西吃的奴隶而言,黑夜并非绝对无聊或者是回忆美好过往的漫漫时段,在这一刻,每一个奴隶都会变成最具有耐心的猎手,他们耐心的等待着动物们的路过。
的蟑螂群们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它们结伴而行,来到了流淌着绿色汁液的地面上。
绿色的汁液非常难吃,但是对于什么都吃的蟑螂而言,还算是一个适合食用的液体。所以这几只蟑螂轻轻的啄食着液体。
先来的一只,似乎已经不满足于啄食液体,它敏锐的触须发现了一座食物组成的大山。于是它勇敢的踩在液体上,一步一步的跨越液体流淌大地所组成的大湖,钻过木质的牢笼下的缝隙,然后攀上那一座食物组成的大山。
食物的高山上,一览纵山,如同征服了高峰的人们一样,挥舞着触须的蟑螂似乎有种兴奋的感觉。但是很快,触须上传来的信息让蟑螂的心头冷了一下。
在山的另外一边,有两只相比较蟑螂而言体积大得多的老鼠,而老鼠的背后,则是一个躺着的,对于蟑螂而言只能看到身体的一部分的人类。
蟑螂害怕了,蟑螂对于这些体积远远超过自己的生物有本能的恐惧福而老鼠则是经常捕食蟑螂的猎手,这个恐惧的本能更是印刻在脑海的深处。
于是这只曾经跨过山河大海,又跨过人山人海的蟑螂怂了,它重新爬下山,匆匆啃几口食物之后就赶紧跑远,继续啄食液体。
食物的盛宴维持不了多久,一大碗的食物,如果仅凭蟑螂或者别的节肢动物的话起码能够食用好几。但是老鼠已经来了,这些不知道饱这个概念的生物轻松能够消灭一大半的食物。
蠕动着的昆虫的声音本来就很诱人,每一个奴隶都会为了守株待兔的等待一只蟑螂而屏住呼吸,成为一个很有耐心的猎手,而现在,加上老鼠们在不断汲取食物而满足的吱吱叫声,每一个奴隶腹中的饥饿很显然被无线放大。
老鼠啊,那可是真真正正的血肉,而不是蟑螂蜈蚣之类,一口要下去满口浆糊的玩意。
越想越心动,坐在晨耕旁边一个牢笼,亲眼所见奴使把食物像是倒猪食一样倒在地上的奴隶,心翼翼的把手伸出牢笼。
所组成的牢笼的每个木头之间,缝隙都很,但是对于瘦骨嶙峋的奴隶而言,很显然缝隙的宽度还凑合。稍微用力挤进去,甚至能把整个胳膊都伸出去。
奴隶的手够到了晨耕的牢笼,黑暗的环境让奴隶看不到那群动物聚堆的场景,只能凭借黑之前的记忆,以及零星的声音判断着。
饥饿的大手四处乱拍,拍了两三下,奴隶就感觉自己的手中沾上了那些绿色食物的汁液,以及一只被拍扁的昆虫。饥饿难耐的奴隶赶紧把手缩回来,仔细汲取混杂着食物汁液以及泥土的令人作呕的混合物。
呕,奴隶因为那些汁液而干呕了一下,随即快速的把手中拍扁的昆虫嚼碎,咽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