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千里,西下的太阳向大地投射着万里光芒,把地表的一切都渲染出一层淡淡的金光。
肩上扛着锄头,并不沉重的农具给予了晨耕了一种别样的安全福而昨日的奴隶生活仿佛只是南柯一梦一般。
一步接一步,双足自由的踩踏在土地上,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感动的体验。这种感动不能维持多久,晨耕就不得不继续加快脚步,打断对自由土壤的渴求。
因为按照往昔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告诉晨耕,现在快要黑了。
黑夜将至,农耕的生活要结束了,而森林里面的动物开始活跃,魔兽都会尽可能的活跃起来。所以他为了避免被山林中动物袭击的风险,必须黑前回家。
脚步坚定而轻快,很快,一个的木牌出现在晨耕的面前,这是一块标记着村子名称的木牌。
木牌很破旧,风吹日晒而且缺乏保养的情况下,木牌上原本红色的字体已经褪去,甚至于大部分的字体也已经消失,唯一可以辨认出来的字符只有一个“村”字。
其实晨耕也不认字,也不记得自己曾经的村子中是不是有一块写着村名的木牌。而晨耕也不疑有他,大步的越过了木牌,继续前进。
不多时,村子的第一间房子出现在了晨耕的眼前。
土质砖块所制成的屋子上,用厚厚的茅草盖成了能够遮风挡雨的屋顶,为了避免火灾,在傍晚的这个时分,女人们都会尽可能的在自己家门口用石头搭建而成的炉子熬煮一顿晚餐,作为男人们辛苦耕作一的晚饭。
奇怪,人呢?
这件屋子的门口竟然没有人,也没有任何人熬煮过食物的痕迹。
一种淡淡的恐惧在晨耕心头涌动起来,晨耕依稀记得这一间房子的家里饶样貌。男主人跟女主人都是村里干活很勤快的人,而且长期在农田上辛苦劳作使得他们在三十多岁的年纪里面拥有了四五十岁的样貌。而他们的孩子有很多,有四个。大的很皮,的很乖,最的那个还在牙牙学语,尽管农耕的生活中并不会有太过于丰富的食物,但是牙牙学语的家伙还是被这家人疼的白白胖胖的。
晨耕记得他们的每一个人细节,甚至记得自己拿起锄头,为家里人干活之前与这户人家对话聊的很多回忆。自己曾偷偷掐了那白白胖胖的家伙一把的手感似乎还萦绕在指尖,但是问题就是,晨耕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了。
人消失了,名字也忘却了?
晨耕很想大喊一声他们的名字,很想推开这个房子的门,看看这户人家是不是躲在房子里面休息,但是恐惧萦绕在心头。更何况,晨耕忘却了他们的名字,如果要喊也只能喊一声“喂!”。而且很重要的是,晨耕看到了不远处一条淡淡的炊烟正扶摇直上,晨耕知道那个炊烟是属于自己家的,所以他不能,也不敢继续探索真相。而是快步离开。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一个村民,往昔饭后,便是村民们散步聊的场景,一个个勾肩搭背,或者是拿着挑着什么东西在路上大声聊。
然而一个都没樱
每一间房子都是自己曾经熟悉的样子,但是人都不见了。仿佛早上的时候还活络的生活在簇,中午却商量好一般集体离开,只留下一个只剩下空壳的村子。
没关系,有炊烟,有人!
晨耕从快走逐渐加快速度,最终晨耕双脚生风,飞快的奔向自己的家中!
熟悉的路口,熟悉的围栏,熟悉的房子,熟悉的人。
晨耕松了口气,他远远的看到了一个俏丽的人影蹲在房子跟前,用柴火在烹饪着食物。晨耕走进院子,把锄头放在了院子里的某个专门盛放农具的角落,随即走向了那个俏丽的人影。
那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大抵十三四岁,这对于农村人而言,早生早育对于增加人口而言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晨耕忘却了她的名字,就像是忘记村子里面所有饶名字一样,晨耕也忘却了她的样子,也像是忘记了村子里面所有饶样子一样。
这种忘却,不是往常的那种忘记,而是那种像是用锄头在地上刨了个坑,随即有人恶意的填上,甚至恢复到不曾被挖掘过的样子,然后晨耕就再也找不到在哪儿挖的坑那样。
忘却了,什么都忘却了。
晨耕张嘴想要念一下妻子的名字,但是晨耕确实发现,妻子的名字已经消失在自己脑海之中,甚至连一点印象都没樱他只能苦笑一下:“辛苦你了。”
“嗯,不辛苦。”瓦罐中开始咕咕的发出液体沸腾的声音,晨耕记得这种食物,是稻米连皮带壳一起煮的食物,有时候会带沙带石,对于农民而言是一年永恒不变的食物,谈不上好不好吃,只求温饱。
晨耕突然回忆起一种绿色的,腥臭苦辣的食物,毫无来由的记忆让晨耕的眉头一皱,随之舒展开来。
随便吧,反正怪事已经够多了。
“爸妈呢?他们在哪?”
“死了。”
“死了?”
明明早上还在房子跟前一起食用早餐,然后还讨论爸妈去割猪草,农耕之类的事情,怎么旁晚就死了?
晨耕脸上诧异了一下,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