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拿到跟前。
病痛中的晨耕一点都不饿,根据经验来,病痛痊愈的时候,才是真正胃口大开的时候。尽管不饿,但是晨耕还是决定把老鼠吃下去。
晨耕要活着。
太阳又慢慢的升起,一个晚上,哪怕是用新鲜血液来诱惑,晨耕只抓住并且吃掉两只老鼠。
一些贪婪但是聪明的家伙意识到了晨耕的危险,通过在人们听起来千篇一律的吱吱声中,所有老鼠们都知道了。于是老鼠们忍着饥饿,绕着晨耕的牢笼走。
而晨耕也在忍耐着。在发烧的情况下一一夜没睡觉,让晨耕的疲惫愈发累赘。
微微的光线投入到牢笼之中,多多少少驱散了一点寒意。
那只伤脚更肿了,足足有晨耕还在村子里面的时候的腿粗,现在看来肿的跟萝卜一般。
吃人奴隶依旧是贪婪的看着他,但是眼眸中多零遗憾。
似乎在遗憾着,晨耕为什么没有一夜暴毙,如果晨耕暴毙了,吃人奴隶虽然不太可能分到晨耕的肉,但是多多少少会解开晨耕从自己手中逃脱的憋屈福
更多的阳光洒进牢笼之中,今似乎观众多了,满眼是撩乱飞舞的星星,耳朵一直在嗡嗡作响,晨耕依稀可以听到牢笼之外,来自斗兽场中的欢呼声。
奴隶管家挑选着上场的奴隶,在路过晨耕牢笼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着死气沉沉,瘦骨嶙峋的晨耕,然后随后远离了晨耕的牢笼。
数个双股颤颤的奴隶拿着腐朽的木剑迎向了死亡。
夜幕再度降临了。晨耕依旧忍着睡意,等待着老鼠的上门。
然而没樱
又是一个晚上过去了。
耳中的嗡嗡作响已经让晨耕听不到场外观众的欢呼,睁大眼睛,视线中是一片漆黑。哪怕是光线已经进入了牢笼之中,晨耕也看不到关住自己的牢笼,也看不到曾经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吃人奴隶。唯一让晨耕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是疼痛,是疲惫。
奴使再一次分放食物,晨耕没有意识到自己分发的食物多了,也没有意识到分发给自己的频率高了,嗡嗡作响的耳朵中,清明的听到粘稠液体倒在地上的声音。于是晨耕匍匐着,忍着无力,忍着疼痛,爬到食物的边上,开始汲取食物。
发烧不只是让晨耕全身无力,甚至让咀嚼食物的咬合肌都酸痛无比。
傍晚,终于,晨耕倒下了。
坚强的意志终究抵不过疲惫的肉身,那个坚持了两两夜不睡,强忍着不死的晨耕倒下了。
看着突然栽倒在地,发出“咚”一声响的晨耕,吃人奴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欢乐而且欣喜的笑容。
“大人!大人!他死了!他死了!”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自然是要毁掉。哪怕自己明知道晨耕很可能是昏厥而不是死去,吃人奴隶也寄希望于奴使之手,把晨耕彻底杀死。吃人奴隶还依稀记得自己指甲上刮下来的肉条的美味,而吃人奴隶也知道,一旦晨耕被确认死亡,晨耕的下场就是被割破喉咙,然后变成斗兽场纂养的魔兽的食物。绝对不会有自己的那一份。
奴使匆匆赶来,暴戾的眼睛瞪了吃人奴隶一眼,吃人奴隶也不话了,装起了乖巧。
奴使并不打开牢笼,而是隔着牢笼观察了晨耕一会。
发现了胸膛微微的起伏之后,这个奴使也不多话,而是很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