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呸呸呸,乌鸦嘴,楚景叡肯定会没事的。”
他在旁边听的一头黑线,她的逻辑是到底怎么学的?丧偶的女人才被称为寡妇,他和她有什么关系。真是个笨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连嘴角都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微笑。
也是从那天起,他的课桌里经常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云南白药、平安符、长命锁等等,更奇葩的是还有一摞一摞的学生守则,上边那句:学生不得抽烟酗酒,更不得打架滋事。被人用记号笔狠狠的标注着。
这些东西并没有署名,但他就很清楚的知道是谁送的,想一想那个笨蛋从来没有送过情书,从来没有告白过,却整天送这些东西,他把这些东西一一的塞进了书包,有一次被齐恬看见了,她还笑话他是不是要去支援前线了。
他突然好奇那个笨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阵凉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楚景叡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伸手关上了窗户,窗外天空上黑漆漆的并没有月亮和星星,只是街道的路灯闪烁着昏黄的光。
夜已深了,楚景叡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他想,好像是从那以后他就对抽烟酗酒,和赛车失去了兴趣。或许是不想每天课桌里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也不想那个笨蛋再哭了,毕竟那个笨蛋的哭功了得。
后来那个笨蛋终于考上了一班,他刚踏进班门,就看到了她,端端正正的坐在位子上,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看到了他之后,那双大大的眼里充满了期待和爱慕的光。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午后,那个小花园里,那个有着一双星星眼的小女孩。
鬼使神差的他抬起脚步走到了她前边的课桌坐了下来。他甚至能听到那个笨蛋一直嘟囔着,“爱神眷顾,爱神眷顾。”,他忍不住低笑,真是个笨蛋。
那个笨蛋很吵,经常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断的问他脑残题,给他送爱心便当,明明对篮球一窍不通却报了篮球社,每次社团活动就只坐在看台上看他们打球,然后殷勤的递水、送毛巾,他那会儿觉得无聊的日子开始变得有趣了。
他也喜欢上了逗她,故意说一些嘲讽的话,看着炸毛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楚景叡觉得一天的心情都变好了。
可是后来突然有一天那个笨蛋突然不吵了,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位子上,茫然的看着他,茫然的看着周围,就连他故意的嘲讽她都当听不见了,也不理他。
他想着梁时寒整天和他说什么变心啊!楚景叡有些慌了,他从来没想过余秋这样的笨蛋会变心,他故意去她家给她送书。楚景叡以为余秋会很开心、很激动。可是余秋的眼中并没有这些情绪,她只是……很迷茫。
余秋安静下来了,楚景叡觉得很不习惯,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于是他找理由,找借口去接近余秋,想搞明白她到底怎么了?直到那一天他脱口而出的“自作多情”。
他发现余秋看他的眼神变了,从一开始的迷茫变得清明起来,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抗拒,他发现她开始躲着他、冷着他、远离他。
楚景叡以为她只是在生气而已,可是后来他发现,并不是。
她那让他摸不着头脑的冷意,让他有些生气。于是他也开始故作高冷,故意保持距离,可是他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反应,难受的只是他一个,每天晚上失眠的也只是他一个。那个变心的女人依旧每天和齐恬嘻嘻哈哈,就好似她的生活中没有了他并不会有什么变化。
呵……深夜中,楚景叡发出了一声冷笑,“保持距离?”余秋,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