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你怎么不说话啦?
桑芜:木你个头啊!
她明明就是朽木!朽木!
……
作为一个朽木,桑芜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地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就为争取早日脱单……啊呸,早日达成枯木逢春之伟业!成为史上朽木成精的第一人!
谨问:被雷劈死的树能成精吗?
答曰:能……吧?
桑芜于是一边听着乌鸦哇哇叫,一边看那姐弟俩个伤春悲秋风花雪月。
哦,这只自诩血统高贵的乌鸦还有个灰常不俗气、十分高大上的名字羽执。
桑芜死活忘不了羽执告诉她名字时,语气中的自恋气息,那简直是溢出了屏幕!
羽执问:木头,你有名字吗?
桑自卑芜战战兢兢答:我叫桑芜。
桑芜?哦,一般般的名字。你个木头还挺会取名字的……
谢谢您勒!
桑芜只是冷宫之中一棵被雷劈了的朽木,所处地理环境十分不妙。
要是她待的地方不是冷宫,可能早就被人以有损市容的名义铲走了。
哪还能让她有附身的机会?
冷宫里虽凄凄惨惨戚戚,但对于桑芜来说还算是安全有保障的。毕竟冷宫不会有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要铲树!
唯一不好的就是太无聊了点。
偌大的冷宫,她能见到的就俩小孩,能说上话的就一只乌鸦。
羽执真的是她见过的最自恋最多话最不高冷的乌鸦了。
整日里躺在她的树叉上当二大爷,她也没见着他去抓过虫子来果腹。
大概他觉得抓虫子有损他光辉灿烂的形象?据说凤凰是“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来着?
再来说那俩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这看起来基因正统的俩孩子年纪小小却会在冷宫里艰难度日。
她看了许久,连猜带估也摸清了个大概。
那个女孩子估计不是本土人,言行举止跳脱怪异,一看就是穿越的。男孩子的言谈举止倒是一副古代王公贵族的标派。
姐弟两个小可怜在冷宫里相依为命,惺惺相惜。互帮互助,共同对抗那些踩高捧低面目可憎的宫女太监。
……
季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还是魂穿到了一个七岁小女孩身上。觉得新奇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有些许担忧。
穿什么人身上不好非穿了个公主,公主就算了,还是个在冷宫里艰难度日的小可怜儿。
季梨只得自力更生,在这冷宫里生存下去。
原本以为可怜虫就她自己一个,没想到还有个比她更可怜的,于是顺手帮了一把,收获了一枚高冷小包子皇弟。
皇弟季以境,今年六岁,就比她小一岁。奈何她七岁的小身子里住了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所以她总是以一副长辈的姿态来对待他。
季梨把季以境当成是唯一的亲人,对他那叫一个掏心掏肺地好。
冷宫的日子虽然苦了点,但胜在清净,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糟心事儿。
苦中作乐也是极好的。
季梨最喜欢那棵被雷劈了的乌漆嘛黑的树。
她总觉得这树有灵性,都被雷劈了还屹立不倒,简直是坚强不屈!
桑乌漆嘛黑树芜激动地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桑芜被雷劈之前就是一棵金鸡独立与众不同的树,被雷劈了之后依然如此。她就这么安静地立在那里,就自成一派独特的风景线。
视线高,望的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