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高人,挥挥衣袖就能生出狂风,将人卷出十里外,断骨十来处,如此手段,就是在座的几位院士都没有。
院士们自然不信,认为这些学子必然是隐瞒了些什么,或者是在夸大其词。
而院士们翻遍经卷典籍,也从未听闻江湖上有能让愈骨丹无效的手段。
愈骨丹无效之下,身上有十来处断骨的茅州龙只能去找民间的正骨大师正骨。
好在茅州龙是修行之人,身体过硬,意志坚强,在几位正骨大师的联合之下,在无数阵撕心裂肺的惨嚎之中,终于将茅州龙身上的十来处断骨正了回来。现在只需好生修养,有个三、五个月就能痊愈。
茅州龙在仆人的搀扶下走入凉亭,心中的愤恨不消,根本就无法好生修养。他掩饰好绷带之下仅露出的那双眼睛中的愤怒,只有委屈和痛苦,哀嚎着说道,“几位院士,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一个江湖草莽,竟然敢无视法度,无缘无故重伤天枢阁学子,这是不将天枢阁放在眼里,不将朝廷放在眼里。哎呦……痛死我了……这种风气不可涨,朝廷的法度尊严岂能被漠视,一定要杀了他,以儆效尤。”
茅院士挥退了仆人,搀扶茅州龙在身边坐下。宠溺的独孙被人伤成如此模样,他在痛心的同时,也极为愤怒,他压制愤怒,宽慰茅州龙说道,“江湖贼子敢伤天枢阁学子,无视法度,漠视朝廷,爷爷我作为天枢阁院士,杀之义不容辞。”
离院士对能让愈骨丹无效的手段极为好奇,她依旧冷若冰霜的傲着那张毫无风情、毫无韵味的脸,说道,“只要查证属实,伤你之人敢无视天枢阁,无视朝廷,我离美作为天枢阁院士,也必将亲手杀之。天下之人,就该对天枢阁、对朝廷心存敬畏,不能有不臣之心。”
茅州龙嚎叫道,“离院士,无须再查了,我就是人证,我身上的伤就是物证。”
齐院士饮罢了一口茶后说道,“茅院士和离院士既然都已经表态,我齐院士自然不会落后,敢无视天枢阁,无视朝廷,不管是谁,我齐相生作为天枢阁院士,杀之责无旁贷。”
“唉……”公皙荣这时叹息一声。
茅院士不解,“公皙监事,你为何叹息?”
公皙荣一脸忧愁,说道,“伤州龙之人,你们杀不了。”
离院士冰冷的脸上有不屑,“为何?”
“因为伤州龙之人不简单。”公皙荣早就在茅州龙的描述中猜到伤茅州龙的人是谁了,说话间,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画像展开在茅州龙面前,“州龙,你仔细看看这张画像,伤你之人是不是他?”
茅州龙只看了一眼画像,便愤然说道,“就是他。公皙监事,你怎么会有这个江湖贼子的画像?”
茅院士看了一眼画上的少年,又看了一眼独孙茅州龙如今的模样,愤怒不已,恨不得将其撕碎。胆大包天的江湖贼子,敢伤他茅广志的独孙,他茅广志必将亲手杀之。
离院士看着画上的少年,暗道,好俊俏的少年人,不知是出自江湖中的哪方道门。春秋皇朝,除了春秋三院,还有哪方道门能将一个如此年轻的俏少年培养成一位手段通天的绝顶高手?
齐院士看着画上的少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画像,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具体来。
茅院士将眸中的怒火隐没,沉声问,“公皙监事,你难道认识这画上之人?”
公皙荣将画像展示在三位面前,故作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们仔细看看他,难道真的认不出他是谁?”
茅院士盯着画上的少年看了片刻,眼神似刀,“不认识。”
离院士盯着画上的少年,在暗道俏少年的同时,冰冷的脸上极为不屑的说道,“江湖贼子,我离美为何要认识他?”
齐院士低头沉思,还在回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张画像。
公皙荣指了指天空,示意三位院士看天,可等三位院士抬头看天时,他才想起,此时是白日,那颗伴月而升、伴月而落的沽名星早就隐没,他只得垂下手来。华夏huax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