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阙也很不自在,当她是男人的时候还好,如今知道她是女子,被她触碰的地方着了火一般滚烫。
“这药用上有些疼,你忍一忍。”
“好。”
苗云兮将药粉均匀地洒在他的伤口上,明显感觉到了他绷紧了肌肉,便抬头看去,发顶碰到了他的鼻尖,二人一愣。
莫阙先回了神,往后挪了挪,苗云兮貌若无事地为他包扎,还打了个蝴蝶结,而后起身道:“好了,回屋歇着吧。”
“多谢你,”他说道,看了眼她身后的木桶,“我替你再去烧一桶热水吧?”
“不用了,明日再洗吧,晚上洗有点凉,饭菜晚一点我给你端过来。”
苗云兮笑了笑,将人送回了隔壁。
莫阙回了房间却觉得仍有香气在鼻尖萦绕,那是属于苗云兮的味道。
次日清晨,莫阙醒的很早,只是在床上多躺了会,却听见房门传来了细微的动静,有人用力推了推发现没推开便走了。
他微微皱眉,起身穿好了衣裳,多等了一会才出去寻苗云兮。
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小厨房里同她娘亲说话。
“你怎么能带个汉子回家来呢,万一以后……”
苗云兮的娘生的柔弱,遇事也没什么主见,这么多年为苗家忙里忙外还要被二房一家子欺负。
“没事,”她接过锅搅和着粥,“您病刚好就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要我说您就该多歇几天,让二伯母去做这些。”
因着原主落水的事,苗云兮的娘受了惊吓,病了好些天。
“不妨事,总叫你二伯母干活也不好。”
见她这么说,苗云兮抿着唇不吱声了,她娘说好听点是善良,说不好听了就是懦弱烂好人,同样都是做媳妇的,凭什么二伯母就每日闲着还对她呼来喝去,她就得天不亮起床,忙里忙外。
但是苗云兮也知道,一时半会改变不了她的思想,有什么等挣了钱再说吧。
二人没再说话,小厨房里一时只剩煮粥的咕噜声,莫阙敲了敲门,才走进去。
“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苗云兮的娘见了他,露出一抹慈和的笑来:“都忙完了,你也去堂屋等着吧。”
“我……”
“我娘叫你去就去吧。”
苗云兮冲他眨眼,莫阙只好将放在一边的烤馍馍端起来,转身去了堂屋,来的时候他见过,就是正对着门的那一间。
待粥煮好了,苗云兮也端着粥跟她娘一起过去了,一进门,苗老太就冷哼一声:“我儿子娶你回来就是叫你指使我孙子干活的是吗?”
“是我心疼娘亲病刚好就要干活才帮她的,奶奶,您与其说我娘亲还不如说说二伯母,瞧瞧她珠圆玉润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呢。”
顺着话茬,苗老太看了二伯母一眼,果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心里的火就窜上来了:“你也是个扶不上墙的,你男人都知道去外面找活了,你呢,天天就在家里闲着?”
二伯母本来正看戏呢,突然被数落有点没面,嘟囔道:“我昨儿个还洗衣裳了呢。”笔趣阁gu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