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此时此刻……
“终究还是要开始了么?!”
张角一人独坐,口中低语,张梁张宝耳尖听了去,脸色大变,上前询问计将安出……
“召集部众,退”
张角没想去看看这两位胞弟的脸色,心中既已明了,徒呼奈何?
黄巾军众在除去大量的杂兵之外也不过十数员战将,且实话来战力也不上高,这也是张角对于潘凤阎行他们如此忍让的缘由,面对大蜡众多的汉祚势力,更不可能正面硬撼其缨,只可狼狈逃窜了。
“果如所料?”
“果如所料!”
此时朱儁早已得令,于高处展望这城市一隅,而张角等饶举动也清晰可见,这才与身边诸人谈论起来。
“命屯骑、越骑、长水三部循黄巾贼逃窜之路追击,射声营严阵以待,步兵营结阵拱卫!”
“再召三河河东、河内、河南骑兵,于外围收拢包围,勿要走脱一个贼子!”
朱儁一声令下,诸部极速运转,各司其职,而不知黄巾军有何准备。
“大兄!四面八方,皆有官兵,这……”
张梁张宝两人乃至黄巾众将都慌乱了,一反常态的是他们不再是凭靠人数来压制敌对,而是被对面以围剿之势正待被绞杀的贼人。
“簌簌簌”
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破空之声,众黄巾将循声望去,却是箭雨袭来。
“退无可退,唯死战耳……”
张角悠悠吐出,却令一众黄巾将领心头一凛……
“卷振雷!”
张角大手挥就一场雷雨,将射声营守株待兔的一波箭雨击散,而后御云成梯,悠然而下。
黄巾众将虽是心神不定,但此时此景,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张角的步伐了,谁叫张角的属性能力都远超他们呢?!
“阿宝,可能走脱?”
张角发声不高不低,不急不缓,也能让其余人听到……
“如此包围……仅可让一人脱险……”
张宝迟疑了一会,如此答道。
“那便走上一遭罢”
张角一叹,也让诸将心冷了,但随即都明白过来,拼死一战,当有生机!
黄巾力士自浓浓云雾里走出,黄巾军又豆菽中生成,那铺盖地般的人阵,也昭示着黄巾势力死战的决心。
“公伟,可有把握?”
朱儁身旁一周身披甲的将领唤着他的字号问道。
“无妨,但请一观!”
朱儁倒是信心十足。
“如此,吾便不插手了”
那人却是面色不改,淡然答道。
“且待吾凯旋!”
朱儁一答,便纵身跃下高楼,脚踏窗面,飞将而下,好不气派威风。
“子干,如何?”
那将领见此,却向身后一人问道。
“无妨,损失惨重罢了”
身后那人依言回答。
“当是不可拂了其兴致,却要白损三成兵力啊!”
那将领感叹道。
“陛下任其为主帅,便只可听之任之了”
身后之人答道。
“吾等亦该出发了,万莫走脱了那张氏三兄弟”
重整了下面容,那将领便唤出战马,踏空而下了,身后那人见状,也唤出战马,扬鞭追了上去。
“张超、秦颉、徐璆,汝等三人皆携军绞杀,吾则率军直冲敌阵!”
“诺!”
众司马皆应声答诺。
“陛下相授之虎符,此一役,当尽显吾大汉威严!”
“虎贲!听令!!!”
朱儁将虎符于身前高举,但见虎符之上镌刻的金色文字爆发出金光闪烁,自金光沐浴中,一辆辆战车奔驰而出,一员员矫健猛士跨马安弓,背弩持矛,恍若金戈铁马的时代,踏踏而来!
“结阵罢……”
张角看着那金光,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只是持杖抚须,双眼微闭,进而吩咐道。
众多黄巾军扎堆守在正对虎贲军以及朱儁所部部众的正前方,而黄巾力士则是留守在一众黄巾将的周遭,以保全他们的性命。
“长水营以弓弩扰乱敌阵,屯骑越骑绞杀散逃贼众,三河骑兵分三方朝此处做口袋阵,步兵营前压御敌,射声营后随阵射黄巾中军,虎贲军分作左右两翼,准备随吾冲杀!”
一顿操作下来,汉祚阵营战阵陡变,随繁杂却不凌乱,而由于缺乏长距离杀伤武器的黄巾军,只能在射声营以及一众胡骑长水营的侵扰中不断奔溃逃窜,被逡巡游掠的屯骑越骑一一围杀,在如此消磨之下,黄巾军已濒临崩溃的态势了。
“令黄巾军朝两翼分散,黄巾力士朝中军前方聚拢,准备冲阵”
不知为何,在明显劣势的情况之下,张角竟然要主动出击,对面那阵势,不正好克制此举吗?!
可是在场的黄巾将哪怕是一个人都没有提出异议,在生死面前,他们倒也是聪明,因为再不做殊死一搏,他们也会被消磨至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