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不知何名之地,此为不知何名之人……他只是躺在薄薄一层水中,假山瀑布的泉水溅落下来打在水面,圈圈波纹微漾,亦如同圈圈锁扣连接,将他锁着,无法动弹,他只是觉得痛,无论身心,哪怕冷泉点面,也解不开他的结。
那是一场不上多么壮怀激烈的战争,他就孤立在场上,周遭的人都在厮杀,唯独他不动,他人也遗忘了他,仿佛是多余的存在……但他还是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由此也决定了那场战争的走势,他不知道正确与否,但他的内心是不愿让他的信仰崩塌,可是……他的袍泽,他的兄弟都已然离去,直如他原本历史上的体悟,如今成魂的他又再次体验了一番……
笑么?那只会是对自己的嘲笑可若是哭了,那如何回应自己的求生本能呢?!
他还是走上了他曾走过的道路,成为了一个新的引路人,他掀起了新的战旗,名曰黑山,而他,也不再是那个褚飞燕了,他换了种活法,名曰张燕,一个不甚响亮的名字,但足够让人记忆深刻,只因他成就了此名技能:承志觉醒技取材自三国志资治通鉴,牛角为飞矢所郑被创且死,令众奉燕,告曰:“必以燕为帅。”牛角死,众奉燕,故改姓张。张牛角、褚飞燕合军攻瘿陶,牛角中流矢且死,令其众奉飞燕为帅,改姓张
现在的他,与历史走势一般,由无名之辈,走向了属于他的康庄大道。
如果张燕所部的黑山贼是黄巾残党在历史上显得积极的一面,那么同为黄巾残党的另一派,历史上的评价可没那么鲜明,其名号为人所知可能还要归功从之脱颖而出的徐晃徐公明白波贼。
杨奉,白波贼的老大,趁势而起的典范,先是啸聚白波以成叛贼,再匡扶汉室成了车骑将军,最终死前还是被打回原形成了贼寇,而后被诱杀而死,何其波折。
不过现在的杨奉可是意气风发,至少如今他麾下的战力可比历史上要强得多,至少徐晃还在,还招揽了其余狠人,不过这跟他这死人没啥关系,是他宿主给力,以人格魅力吸引了众人助阵,总而言之这些都是暗地里的动作,也极少人能捕捉得到这些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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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来临,白日遁走,到来晚上,绿色莹日收敛了它的光芒,那轮红月重新占据了主导,但还是受到逐渐辉亮的日光影响,颜色被分淡了很多,也使得夜晚变得更加诡异。
空中掠过一道残影,连带一声尖锐的鹰啼,最终落在一支粗壮的臂膀上,那人用另一只手来抚摸着它高傲的头颅,可鹰没有反抗,可能是那人看起来比它自身还来得更加可怖的缘故,那饶眼竟比鹰眼还要来得锐利。
“吁”
一着装甚是粗犷的骑手驭马而来,于其跟前停下。
“单于,已有其他部落的渣滓回来了!”
那人回报道。
“叫那些废物滚过来见吾!”
这单于可没那么好话了……
几个人狼狈而来,虽然并未受伤,但你也不能显示出你的全须全尾安然无恙来吧?!那你不死也得脱几层皮。
“参见单于……”
几个人不论是本族还是外族之人都跪下行了礼,两族同盟,在场的人亦分作两股,但在处理败者方面的意志趋同,是故他们也只能跪倒在地。
“与你们一同前去的人都死了?”
那单于相问。
“禀单于,羌渠单于与苴罗侯、郁筑鞬以及汉人附庸郭太全都战死沙场了……”
楼班去卑等人支支吾吾回禀道。
“那尔等为何要回来!”
单于逼问,也是令逃回来的人颜面无存。
“吾等……吾等任凭单于处置……”
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毕竟他们面上无光,一场战斗下来,他们没捞到什么好处,却干净利落地把队友给卖了,招致现在的局面也是无可厚非。
“丘力居,汝为乌桓单于,吾便将乌桓逃将交予汝处置,当然,吾亦会处置吾匈奴之逃将!”
“来人!将去卑押下去,稍后处置!”
乌桓单于丘力居也命人将其亲儿子楼班以及手下乌延、苏仆延三人押了下去。
“鲜卑可有派人前来?”
丘力居转身询问匈奴单于呼厨泉,鲜卑作为三国历史上的草原霸主,乌桓、匈奴、鲜卑三族之间的相爱相杀也算得上是连环戏曲般的错综复杂了,但最为强大的还是鲜卑,哪怕鲜卑曾给匈奴当过弟,可是风水轮流转,鲜卑终究是崛起了,草原上的身份地位也如农奴翻身,是故匈奴乌桓现在还是得看大哥的脸色。
“吾已将郁筑鞬战死的消息告知了鲜卑族人,但他们迟迟未有反应,如今聚首也无人出席,不知鲜卑是何种计较……”
呼厨泉回答道,言语中带有浓重的担忧色彩。
“鲜卑人不可能善罢甘休,哪怕他们不与吾等联盟,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丘力居恨恨道。
“吾兄长正在招揽另一批人,想来不久后便会凭添数股战力”
呼厨泉觉得没有鲜卑饶支持也无事,凭借匈奴的势力也足够独当一面了,更何况还有乌桓盟友,那就更具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