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撤回都没了机会。
江宁急得抓耳挠腮,可也于事无补,没一会儿就接到了戚尧的回信,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只简简单单两个字:什么。
连疑问句起来都是平平淡淡,没有过多的情感波动,倒是像极了戚尧的作风。
戚尧并非糊涂的人,更不是那种敢做不敢承担的人,她既然能表达疑问,只能明她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江宁怔了片刻,自嘲地摇了摇头,再次编辑信息。
没什么……连凯那篇报道,是你帮我传到网上的吧?
戚尧很快就传来了回复。
举手之劳,别谢谢。
用词依然简单,句尾依旧没什么感情波澜,就好像这件事对江宁本没什么助力,也从没想过全力以赴帮他或是事后邀功。
可偏偏因为这样,又是显得那么的自然。
就好像事情发生的当口,戚尧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遵从了本心,想要那么去做便立刻做了,完全没有考虑到丝毫可能的回报。
这事做的……还真是非常的戚尧啊……
不知不觉间,江宁的嘴角浮现起了异常生动的笑意。
他对她好,不计成本她愿帮他,无关回报!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吗?
平常,平淡,如此这般,已是无法言的幸福……
就像是在一夜之间转了风向,对日常生活的影响犹在,却又似乎并不明显。
江宁依旧如往常般练功,演出,抽空颠颠的跑到戚尧那里耍上一段嘴皮子,逗她一愣再一笑。
就这么又过了两,到邻三的时候,爆笑汇剧场迎来了一位似远又近的“老朋友”。
观众们一一退场,江宁就那么站在台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观众席最前排的黄跃。
自从上次从广播电台离开,江宁便再没见过他,或者是根本没有碰上他的机会。
此时此刻,黄跃却就那么泰然地坐着,笑眯眯仰头看着台上的江宁,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或者不过是场幻觉。
一旁的东子不放心的台上台下看过,凑到江宁耳边声着:“这就是个人,不好得罪也不好来往,心点儿吧……”
江宁侧头看他,稍微敛眸,算是回应。
虽以后未必会再有往来,但黄跃毕竟算是个领导,江宁想了半,还是默默的从台边下场,停到了黄跃身前。
黄跃依旧带着不阴不阳的招牌笑意起身,甚至还主动伸出了一只手,冲着江宁轻轻点头:“有些日子不见了,老弟呀,你这进步可真是不,难怪能够不声不响见了报!”黄跃着,又哈哈笑出几声。
江宁无话可,实则是和他没什么好,只轻轻勾唇,没有回应。
黄跃也不恼,主动上前一步,拉过江宁的手用力握了握。
江宁无可奈何,还是开了口:“领导今怎么这么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