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章(1 / 2)舞榭时光首页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那又何如?这话,分明是对圣上的。在场的人,无不大吸了一口凉气。这将军!这将军果真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他,竟猖狂不尊至此。

这个男人,太帅了哦!

一直绷紧的心一旦放松,被惊吓所压住的酒意便狂涌而来。冯曦抬头盯着冯跋一张刚毅不羁的脸,竟花痴般看呆了起来。好嚣张,好威风,好有味道,她好喜欢哦!

哎!她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能喜欢别个男子?真是云啊,对不起,我就的花痴一下下。

我保证,就一下下的嘿嘿

那只不安分的手,轻轻抚上他完美的侧脸哇唔!竟然摸到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帅哥了也。

还来不及兴奋,乐极生悲的她不心对上慕容嫣那道要将她焚烧至尽的视线,心肝一个踉跄,她浑身一抖,狠狠抱住冯跋健硕的腰肢。“救命啊!”

以冰力十足的眼神吓退慕容嫣后,冯跋轻拍冯曦的后脑勺,柔声哄道:“不怕,我在。”

吓!

这这个人这个细声细气仿佛哄孩童一般哄着郡主的男人,真的是那个叱咤沙场万年寒绝不化,冷绝的叫人不敢迎视的铁血大将军冯跋么?

砰砰砰!

几个心血稍微不足的妃嫔很不客气的软跌在地上。没人理会她们,因为,没人有多余的心思。

“她是魔鬼,我好怕”呜呜呜,她把卿哥哥的脸都给抓烂了,“跋”

眼珠子如果真能掉地,恐怕这一方地里少不了噼噼啪啪珠子滚落地板的声音。

这个郡主,好好能撒娇

“莫怕,她敢动手,我把她双手剁了。”这一声“跋”,很是让他舒畅。

“你们你们”

噗的一声,慕容嫣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样的冯跋,她从来没见过,从来不曾见过!他从来,只有冷漠,狂傲,拒人千里,高高在上!可今!他竟然任由冯曦在他身上纠缠偎贴,肆意撒野,甚至!他竟然用肉麻得令她想吐血的话语安抚那个女人!

她不甘心,她无比怨恨!她有什么比不过冯曦!

她恨啊!这恨,让她心血狂涌,气息再度紊乱,于是乎,张嘴便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慕容熙见此,右掌迅速搭在她肩上,以内力助她平复气息。待到慕容嫣气息渐渐稳定下来,慕容熙回身对上冯跋淡漠的眼眸:

“冯跋,你当真以为我慕容一族无人了?”

当真以为我慕容一族无人么?

此话一出,那些侍卫禁军们齐刷刷亮出兵器。

冯跋冰冷的目光只是微微扫过,那些侍卫禁军们竟无由来的背脊一凉,软软退了一步,其中两名定力不济的竟被他寒冰冷刺的目光吓得手一软,兵器跌落在地上。两人大惊,慌忙跪下:

“属下属下该死!”

冯跋并未因此觉得可笑,他只是淡淡扫了慕容熙一眼,冷言道:“这就是所谓的慕容一族?”

此话,恁地轻狂,恁地放肆,恁地大不敬!然,慕容熙却在一瞬间像只斗败的公鸡,飞扬的利爪被剥得干干净净。他两肩一垂,道:“无论如何,嫣儿是你青梅竹马的爱人。”

“她不是。”没有转弯的余地,不是便是不是。

“你不该”

“她伤了苻卿,动了不改动的念头。”

慕容熙不语。

没错,慕容嫣伤了苻卿,光是这点,不仅是冯跋,就算是他也恨不得狠狠扒了她的皮!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同胞妹妹,人,伤不得。

至此,慕容嫣才算明白,方才自己吐了两口血并不是她以为的气极伤身,而竟是竟是冯跋用内力逼得她气息翻涌,气血攻心。

他对自己竟是如此无情无义!

怀里的人头一歪,在无人注意之下竟呼呼昏睡了过去。冯跋眼眸一亮,唇边翻过一丝连自己也意识不到的温柔。

打横抱起冯曦,便要迈步离开。

“你不能带她走。”慕容熙沉声喝道,“后宫出了如此大事,皇后身中奇毒,安宁郡主嫌疑最大,理应留在宫中直到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他俊眉轻扬,冷眼狂傲:“我倒想看看谁敢动她。”

谁敢动她!

这,是身为臣子的他对一朝君主所的话!

慕容熙心中恨绝,表面却依然不动声色。“你知朕要对付的并不是你。”

“但你动了不该动的人。”他要对付谁他没有兴趣,但,若是敢伤害他的人,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朕以为安宁只是皇叔未来的妻子”这话不假,却也是有意要与他听。冯跋对冯曦的在乎不在他的计算之内,“若你想要她,朕可以”

“与你无关。”

他!一再无礼挑衅,欺人太甚!慕容熙的银牙咬的铮铮作响,表面上,却仍是一派自若。“但,下毒事件已发生,朕必须给下一个交代。”

“三日。”丢下简短的二字,他大步流星,瞬间消失在夜幕里。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慕容熙眼里的阴狠再也隐藏不住,显露无遗。

冯跋今日横插一手是他始料不及的,本来,在没有完美的计划能动他之前,他绝不敢打他一丝主意,但,今夜的冯跋那嚣张放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深深的激怒了他!

他是一国的君皇,是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圣上,岂能忍受国中竟有如此气焰嚣张的臣子?他本不想在自己羽翼尚不够丰满之时动他,但,今夜这口恶气,他万万咽不下!

就算你有固若金汤的城池又如何!如今你身在皇朝且重伤未愈,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冯跋,是你逼朕的!

今夜他不敢动手只因他未曾布下罗地网,但,三日之后,朕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良才若是不能降伏,那便杀无赦!

风,依旧清寒,无情划过窗机,留下一室清冷。

苻英躺在暖和的被褥里,身上不见一丝寒意,心里却没有一点温暖。

此时的她,毒虽已清除,流产过后的身子却仍虚弱,理应好好歇息,却因心中琐事,辗转难眠。

“值得吗?”

清润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她抬眼,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的哥哥。只可惜,那张原是完美无瑕的容颜,此时留下了几道丑陋不堪的伤疤。

心里一酸,她幽幽的反问:“那你呢?”

“值得。”没有一丝犹豫。有些事,他从不需要隐瞒。

“既是如此,又何必问我?”想伸手轻触那些令人心怜的伤痕,却始终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