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从此以后你都可以。”她温婉一笑,眼底都是满满的柔情蜜意,“我让如烟给我下了血蛊。”
他浑身一颤,倏地放开她。“你什么!”
他的怒气在她预料之中,因而,心底没有一丝惧怕。“我身上有血蛊。”
“你”他气得浑身发抖,双目在瞬间被怒火烧得发红。“我杀了她!”
“冯曦!”这个时候,她竟还能笑!
抬头迎上他冒火的双眼,她扁了扁红唇,一丝丝委屈:“你从来没有这样呼喝过我。”
“我就是对你太纵容了,才会让你胆子大到敢做出这种事!”他的声音沙哑得一如车底下碾过的沙粒。
她扁了扁嘴,一把推开他,转身迈入浴池,趴在池边,不话也不看他,一双圆润雪白的双肩轻轻颤抖着。
见她这般,心里好生不舍,可想到她任性的行为,他不仅气极,也是痛极。
蓦地,他大步往外走。
“我给她吃的蒙汗药足够她睡上三三夜。”身后,她大声道。然后,像是宣誓般,。
清脆的碎裂声重重敲在他心上,把他一颗心在一瞬间敲得支离破碎。
看着一地的碎玉,他握了握拳,满腔怒气渐渐化作深沉的苦痛。
妖精为何要如此?
深吸了一口气,他声音沙哑:“你可知后果?”
“我只知道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我呜”
眼前一花,她柔软的身子已被紧锁在他有力的臂弯郑
他的吻从来没有过的猛烈和疯狂,他冰冷的大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把她仅存的衣物撕得支离破碎。
这一刻的他就像一头暴躁的困兽,疯狂而粗鲁地啃噬他身下的猎物,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这样的他,让她不由自主的深深惧怕起来。
他粗重的气息狠狠洒在她脸上,蓦地,两人从浴池一跃而起,向内帐的大床狂射而去。
一个有力的挺身,两颗纠缠了千百年的心终于再无间隙地紧紧结合在一起。
“呃!”
下身传来一股撕裂的痛楚,她忍不住低叫了一声。微微张眼,却见他满脸也是痛苦的绯色,她伸手抚上他俊美的脸庞,柔声呼唤:“不要忍”
可她分明能感受到他隐藏在心底那份深深的哀伤和痛苦,就如同她的痛一样,疯狂的爱,疯狂的痛,无休无止,至死也不停息。
一整夜,他似乎要将压抑了千百年的深情一股脑释放,对她无度索求,完全不给她歇息的机会,直到将亮之时,她才在一次激情中累极昏睡了过去。
看着她睡梦中如婴儿一般安逸满足的脸,心里涨满了一种叫幸福的感觉。
他的妖精,他如何能舍得让她一个人走在黑暗寒冷中?不管前路如何,他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孤单地度过!
妖精,既然你选择了,那便是要死,我们也一起去面对,好么,好么?
他轻轻拥她入怀,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一直到日上三竿,直到艳阳高照,直到她悠悠醒来。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浑沌的意识还没来得及清醒过来,
捧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心里头有丝丝愧疚。昨夜他太粗暴,纤弱的她如何承受得了?
“不不痛”虽然已经同床睡了好些时日,但,如此这般亲密呃,那还是头一次,尤其,想到他昨夜的疯狂,一张脸不由自主变得红粉菲菲。
他指头滑过她粉嫩的脸颊,指尖暖暖的,“妖精”
这张脸,好粉,好嫩,好迷人
她猛地抬头看他,这个人这个人一双眼眸又黯黑了下去,还有他那喑哑的声音老,她那里还很疼好不好?“你你你控制一下自己好不呜”
层层纱幔挡去了一室的旖旎风光,却掩不去那些令人想入非非脸红心跳的迷醉娇吟粗重喘息。
新年已经来临,氤氲春色,才刚刚开始。
新的一年,喜气洋洋的龙城宫殿里流传着一段桃色新闻:自除夕夜起,王和王妃在寝宫里整整待了三三夜,至今未出过房门,甚至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
据那些伺候膳食的婢女透露,王只让她们把膳食放在远远的正厅,不许靠近内帐一步。每次,她们心翼翼的送去,放下后立马离开,一刻也不敢多逗留,犹是如此,每次仍依稀能听到内帐里王妃那可怜兮兮的求饶声。
想当然尔,王是何等神勇何等威猛,那魄力那能耐岂是一般凡夫俗子可比拟的?
可怜王妃那副弱不禁风的身子,哪经得起战神的辣手呃摧花?
你这没日没夜的整啊整的,会不会整出个皇子来?
我看十有八九已经整出来了,那可是咱们气盖山河威震下的王也,想造个皇子还不是手指头一勾那点事?
还是赶紧给王妃多准备点补药好好补补身子吧
帐内,一轮靡靡绯色后,她大口喘着气,身子无力地趴下。
他轻轻一勾,再度把她纳入怀中,紧盯着她酡红的脸,眼里溢出满满的餍足和愉悦。薄唇微微动了动,又向她凑了过去。
“别”
她侧脸躲过那一吻,虚弱地抗议:“我真的好累。”
三了!她从一开始的娇羞,到惧怕,到愤怒,到抓狂,再到现在的无可奈何,一颗弱的心被摧残得支离破碎,那不堪重负的身子也散了架一般,浑身苦不堪言。
这个人,这个男人他简直就是个魔鬼,无时无刻不在折腾她虐待她。
她现在,连开口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次我温柔点。”他捧起她的脸,细细的吻落在她唇边。这妖精,为何怎么要都要不够。
“你每次都这么。”可每次都会越来越粗鲁,越来越疯狂!
“别嗯”不能被他迷惑,不能上当,不能
“啊轻点,嗯跋我爱你”
月儿悄悄躲进云层,藏起一张羞红的脸。
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空气里都是阳光暖暖的味道。
冯曦微微抬头,用力呼吸着这难得的新鲜空气,心情就如同这温暖的春日般明媚清朗。
当然,如果两条腿不是那么酸软,腰肢不是那么无力,她的心情一定会更好。唉,无声叹息。
幽幽看了身旁的人一眼,他目光清寒,俊颜上线条如冰,绝色如神,却冷情淡漠,没有一丝温度。
她实在想不透,一个人怎能有两副极端不同的脸孔,床上的他狂热如火,一出门,却又变得冷硬如冰。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怎么也不相信他也会有疯狂热情的一面。
粉脸微微红了红,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糜烂的镜头。
七了!好不容易才从寝宫逃出生,她才不想那么快又被拎回去。
春色妖娆,美景如画。她闭上眼,静静感受初春的气息。和风拂面,触感细腻得一如他温热的舌尖她猛地张眼,一脸鄙夷。呸!呸呸!都想的啥!
“妖精。”
听到他那呼唤,双腿很无耻的微微一软。“干嘛?”
他步伐微顿,侧头盯着她,一脸凝重。“妖精,你是不是该有些话要问我?”
“我?”她有什么话要问?好像是没樱
“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他一本正经的态度让她好生疑惑。
她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你爱我吗?”
“爱。”毫无疑问。
“哦。”她低头,继续走着她的路。
“妖精!”他手臂一紧,把她锁回怀里。“别闹。”
“我闹什么了?”暴力狂!不知道她两条腿酸痛得只能走碎步么?哎哟,腰也痛,手臂也好酸。
“怎么?身子还没缓过来么?”见她一脸苦色,他眉心紧锁,“要不回房”
“我不!”闻言,她吓得浑身一僵,死命摇头,“我很好,我哪都好!真的!好得很!”
她这反应,让他不知道该觉得好气还是好笑,随他回房有那么可怕吗?“好,我们不回房。”见她松了一口气,眼底划过一丝不满。
“你真的没话要与我吗?”他正了正脸色,语气微沉,“嫣儿?”
“什”她蓦地住嘴,眼底微微一黯。
“嫣儿。”
“我是冯曦。”她抬起头,阳光下,一张脸清透无暇,“跋,我是曦儿,以后,都叫我曦儿。”
没错,从他们合二为一那时开始,她已经记起过去的种种,只是
这一生的前尘往事已足够她记一辈子,那些属于上辈子的记忆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命运让她成为冯曦,那,以后她就是冯曦,她与那个皇宫,与慕容那个姓氏,从此再无关系。
半晌,他眼里泛出几许安心和喜悦,“好,好你只是你,是我的妖精,我的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