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天淡淡地道。

“你……”

顾云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龙在天说的确实是事实，陈向天虽然只是临江市的警察局局长，但是他的出身非常特殊，来自大名鼎鼎的南境战区，是军旅出身，衔位还不低。

“顾晓辉，我数三声，你赌要赌，不赌也得赌。”

龙在天的目光又是落在顾晓辉身上，语气冰冷地道。

“三！”

“二！”

“一！”

“赌，我赌，我赌还不行吗？”顾晓辉牙一咬，赶紧道。他也就只有赌这条路了，只希望这个臭婊子是真的没有谈成秦家的生意。

顾家那么多人都尝试过，都是铩羽而归，这个顾清怜凭什么能把秦家的合作谈下来，她手中的文件，肯定是假的，这个臭婊子肯定是在虚张声势。

顾晓辉心中还寄存着一丝希望，他打算一搏了。

“既然赌，那就赌。如果我手中的合约是假的，我顾清怜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踏入顾家一步，从此离开顾家，不再以顾家人自称！如果我手中的合约是真的，你顾晓辉要对我磕头谢罪，同时不以顾家长子和家族未来继承人自居。”

顾清怜手中拽着合约，语气淡淡地道。

“顾清怜，你不要太过分！”

顾明辉咬咬牙，有些不忿地道。

“过分吗？不觉得！知道爷爷生前为什么没把你看在眼中吗？因为你就是一个废物！爷爷泉下有知，如果看到一个废物在他去世之后粉墨登场，看到他一生的心血毁在一个废物手中。他九泉之下，也不会心安的。”

顾清怜看着顾明辉淡淡地道。

“顾清怜，明辉的能力，是得到我认可的！”

这个时候，顾家老太太终于是忍不住说话了，她脸色冰冷，顾清怜打顾明辉的脸，其实就是打她的脸，是她将顾清怜打压下来，将顾明辉抬到今天的位置的。

“是吗？认可的是他哪方面？是家族产业产值自他接手以来下跌百分之三十，还是他接手产业以来，顾家公司骨干大量流失？底层员工怨声载道？又或者是说他阿谀奉承，懂得哄你开心的本事，得到你的认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前面的话，当我没说。”

顾清怜看向顾家老太太，一脸嘲讽地道。

“顾清怜，你知道你现在是和谁说话吗？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

顾家老太太死死地盯着顾清怜，她也是想不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如同软茄子一般的顾清怜，竟然突然变得这么强硬，这么咄咄逼人。

“没有。我现在手中握着顾家的大半条命，我为什么还要心里有你？请问当你掌控顾家，呼风唤雨的时候，心里有过我这个孙女吗？”

顾清怜扬了扬手中的合约，语气极为强硬地道，说着，她走到了老太太跟前。众人见状，目光皆是死死地盯着顾清怜手中的文件，这个顾清怜，真的是拿下了和秦家的合作了吗？

可是，这怎么可能？他们做了那么多努力，顾清怜凭什么一天就能拿下和秦家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