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盛泽凭什么？

他们都离婚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测试我自己？”柯盛泽看着白兮芸，高深莫测地笑容变得有些苦涩。“我对你的爱，没有压制过对你们家的恨。”

白兮芸有些茫然若失了，柯盛泽确实是一个做事力求完美，力求得到最有效数据的人。

所以，柯盛泽测试过自己对她的爱？

结果就是爱她。但是抵不过对他们家的恨意？

“第二次结婚，我并非没有一点的真心。只不过恨意始终比爱多。所以……”柯盛泽说到了这里，冷冽直视着白兮芸的眸子。

“你身边男人对你的爱，若有杂质。凭什么得到你？我因为恨你们家，我爱着你，都放弃你了。那些爱的不纯粹的，又凭什么得到你？”

柯盛泽的眼神固执而执拗，认真得让人不敢有一丝怀疑。

可是。何必呢？

纯粹的爱吗？

有吗？

这个世界上，谁爱谁，很纯粹吗？

“你误会了。我和李御叱，只是合作关系，合作弄倒你的那种关系，明白吗？”白兮芸看着柯盛泽的爱恨复杂。自己不也是一样？

或许年少的自己爱柯盛泽，或许很纯粹。但是现在，不也是爱怎么也抵不过恨。

恨可以毁灭一切。

爱包容不了一切。

“呵呵呵……”柯盛泽似乎也懂了，苦涩一笑点了点头。只是片刻之后，眸子又变得锐利。“你们斗不过我的。”

他说完了之后，迈开修长的腿，走了出去。

白兮芸看着柯盛泽的背影。这个男人，还是那么的骄傲，还是那么高高在上，连伤她，爱她都那么高高在上，理所当然。

“呵呵……”白兮芸也忍不住空空一笑。

柯盛泽不知道。如果纯粹的爱过一个人，被伤透了。

其实将就和别人在一起。即使对方爱的不纯粹，是可以接受的。因为自己又何尝纯粹。

“白兮芸，你还好吗？”李御叱走了进来，看着她问道。

“还好，我们走吧。”白兮芸走了出来。

“柯盛泽也修过心理学。他会诛心。他说什么你都别信。”车上，李御叱忽然说道。

白兮芸惊讶地看着李御叱。

“你进会议室的时候眼神愤恨亢奋。出来沮丧就算了，还柔和感慨。我就知道，柯盛泽对你说了什么，让你，至少不那么恨他了。”李御叱第一次说这么多话的去解释。

白兮芸摇头。“我沮丧是见识了柯盛泽的实力。感慨还是柯盛泽真的很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