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就在沈钰举起那把红玉箫将要摔下去的时候,却被李昊制止了。
“你以为摔了这个,就算了事了?”
“一物抵一物,不是殿下说的吗?怎么又……”
沈钰记得很清楚,拾捡玉片的时候,李昊曾与自己说过,若是将自己的玉箫摔了,就算两两相抵了。
岂料,李昊竟变卦了。
以玉箫顶罪,已经是大不孝了。如果这样都不能令李昊满意的话,那么,还有什么能抵得了李昊玉佩上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一生呢?君心难测下,沈钰不由得眉间深锁。
“没错,本宫的确说过一物抵一物来着。可现在形势有变了,一把玉箫断是抵不了了。”
“……”
“你这般聪明的人,还要本宫明说吗?”
“那件事,殿下大可放心。沈钰断不是那种耍奸卖快之辈,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半点儿。”
李昊所指的那个秘密,无非就是日食的事情。自己不说,不就没事了吗?
本以为态度好一些,保证一番,再摔了玉箫,也就躲过这一劫了,谁料沈钰却再一次陷入李昊编织的弥天大网。
“日食之事干系重大,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本宫又当情何以堪?”
“……”
“本宫方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本宫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
“所以,任你说的如何天花乱坠,胸脯拍的如何作响,本宫都是不会相信的。”
“……”
“若想脱了干系,只有一个办法;日食之前必须呆在本宫身边,寸步也不能离开。”
“这……我……”
李昊说的没错,日食之事确实干系重大。
自古以来,利用天相蛊惑民心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颠覆社稷的例子也不在少数。
想到这些,沈钰不禁打了个激灵。暗道,这下可是彻底完蛋了,什么也救不了自己了。
虽然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日食,但李昊说的那个300年才出现一次天狗食日的事情,她沈钰也是知晓的。
古书上记载的年份,距今还真有三百年了,日全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于大多数无知的百姓而言,但凡这种罕见的天相,都会认为是上天在预示着什么。
他李昊能算出日全食,钦天监还有坊间的高人又怎么会推算不出来?
若是真有日全食,若恰巧真有借着此事做文章的乱党,她沈钰长几张嘴巴能说得清楚呢?
到时候别说搭上九族,就是十族,都洗脱不了颠覆社稷的大罪。
不就是不离左右吗?有什么呀!小心些也就是了。
权衡了一下利弊,沈钰收回了那把红玉箫,极其淡然的冲着李昊躬身一礼。
“方才是臣思虑不周。还望殿下恕罪。打现在起,微臣绝对不会离开殿下半步。”
“不愧是状元,这么快就想明白了。那就随本宫走吧。”
板着脸子回了句,李昊翻身上马。暗自得意的向何田的玉坊驶了过去。
“喂喂!殿下!殿下!大门在那边!!”
方才还说天快黑了,要急着往回赶呢,眼目前却改了方向。还以为李昊是心急,走错方向,沈钰便喊了一嗓子。
“喊什么!还不快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