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哥,答应爹要照顾你一辈子的。那么客气干嘛?”浩兴嘴上嫌弃着,心里却有如暖流经过。
“哥,你说爹原来反对我去张大夫那里坐诊,现在又同意我在家里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呢?”
“你在自家做事,接待的又是小孩和母亲,算不上抛头露面,还能发挥所长,爹想出的这一招,多好!”浩兴摸摸妹妹的头,以示安抚。
“太子府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这件事的。”
“放心,你这是在积德行善,爹肯定能帮你说上话,要不也不会支持你的。我见到瀚昭也会帮你解释的。要是太子府因此拒婚,这不还有我养你嘛。”浩兴笑了。
“那我巴不得你和爹都别解释了。”
“为什么?”
“让他们拒婚吧。我宁可你养我,或者我自己养活自己。”
“怎么还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对了,我今天帮你谢过了瀚昭。”
“你都说什么了?”甄真像竖起了耳朵的兔子一样紧张。
“我说你把珠宝放进了库房,布料分给了家人,独独把两箱书搬进了自己屋里。”
“你知道箱子里面有一本崭新的农政集吗?”
“我读过这本书了。现在每个县衙里都有。据说还要普及到每个村。”浩兴说。
“是瀚昭瀚晨找人编写的吗?”甄真兴奋地问。
“我猜也是。谁写的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你的提议,被采纳了。”浩兴也很兴奋。
“可是万一书里写的和有的地方情况不符,不适用,应该怎么办?”
“这还用你说?书里不是写了吗?先小范围试行,有效果再推广。”浩兴说。
“我知道书里有这句话,但还是担心变成形式主义或者本本主义。”
“什么?”浩兴显然不明白主义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担心有的人太死板,不会变通,书上说什么就是什么。或者有的人又太不上心,不愿意去做。”
“你放心,大家都知道尽信书不如无书的道理。否则写一本书,让大家都按照书里的教诲去做,不打架不闹事不作恶,岂不一下子就天下太平了。”浩兴的社会经验明显比甄真丰富。
“真的想去亲眼看看。”
“我看了,写信回来告诉你,也是一样的。”浩兴安慰妹妹。
“嗯,一言未定!如果今年粮食就能增产,那就太好了!”
“就像你说的,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问心无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