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却说:“瀚昭是个稳重的人,即使他不同意,他也不会立即反对。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很新鲜,他会看一看,等一等。想一想,然后再做决定。”
父亲没有问起瀚昭的事,甄真也就用“他在好转”一句话带过去了。客户隐私嘛,不好泄露的。
到了与凤七约好的第二次去清江王府邸日子,甄真见到的是一个比凤七年轻的少年。他说他叫凤十三,“七哥捱了板子,没法儿久坐,就派我来接甄小姐。”
甄真警惕的问:“有王爷的许可吗?否则你也要捱板子的。”
“有的有的。七哥给我的。”凤十三掏出一个铜牌子,上面有一个昭字,“有了这个铜牌子就证明我要做的事情是王爷吩咐的。”
凤十三把甄真带到上次那个小宅院,换了男装,又换了一辆马车。甄真上车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见王爷的人都要到这里来换车吗?”
“啊?您说什么?”凤十三大声反问。
甄真又大声一点问了一遍,结果凤十三还在喊:“啊?什么?我没听清。”
甄真立刻醒悟,她问了不该问的话题。
两人一路无话,到王府时,只有凤七在院子里。
凤七满怀歉意的说:“甄小姐见谅!小人因伤不能迎接芳驾,以至于又多了一个人知道小姐进府的事,这是我的错,请小姐责罚。不过小姐放心,凤十三是我的亲弟弟,他的口风只会比我更严。”
甄真摆摆手,她已经领教了凤十三的嘴皮子之严:“算了。不过,你真的弄到了铜牌子来接我?”
“小人愚钝,是王爷让您过来的。那天送您回家之后,王爷就给了铜事牌,让我按时接您过来。”
甄真心想,这对主仆对彼此的脾气还拿捏得真准。她问:“王爷这几天怎么样?”
“你那天走了之后,王爷连着几餐饭都吃得挺好的。”
“那就好。”
“但是王爷今天的心情不好。他今天去了一趟前院,回来就一直坐着。”
“啊?为什么?”
凤七摇着头说:“不知道。王爷没有提起。甄小姐您请直接进去就行了。”
甄真依言走进凤瀚昭的书房,笃笃笃,敲了三下房门:“参见王爷。”
“进来吧。”声音慵懒而疲惫。
凤瀚昭穿着一件月白色的丝绸直裰,墨黑的长发用一支青玉簪子简单的别了起来。站在房间的正中央,用布擦着一把宝剑的剑身。他看了看甄真:“你还真的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怎么没有听出你这句话里有欢迎的意味?”甄真说。
“来看我出丑吗?”凤瀚昭的语气里有些生气。
“我可没说过这种话。到底怎么了?说说呗。”
“也不知道这把剑什么时候能派上用武之地。”凤瀚昭锃的一声把剑收回剑鞘,做了个请甄真坐下的手势。
“你希望这把剑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吗?”甄真问凤瀚昭。
凤瀚昭面无表情的说:“你往我这里跑,于礼教不合你经常去鲁国公府,会显得举止轻浮你在家里开设悦心坊,会有人说你招蜂引蝶。”
甄真感觉兜头一盆冷水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