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从来没有见过私刑,也没想到二十大板之后的结果,她呆住了:“啊?那么可怕!”
“如果是杖毙,一板子下去,人就没有知觉了,也不知道疼,多痛快。如果要给她所谓留一条活路的二十大板,生不如死。你确定这是一条好路吗?”凤瀚昭此刻的冷峻,颠覆了他给人留下的温和宽容的形象,原来他也是个狠心的人。
“不能给他留一条活路吗?”甄真觉得她还是不死心。
凤瀚昭嘴角抽了一下:“我为什么要给她留一条活路?他会给我的人留吗?别天真了。如果九王爷抓到我的人,也会这样处置的。何况,斩草除根,除恶务尽,做事情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我已经又找了两个新的奶妈。明天就会过来。”
这是凤瀚昭处理奸细的方法。规矩就是如此。不可能为了一个奶妈坏了规矩。
甄真不再说什么,凤瀚昭察觉自己的口气有些凌厉,柔声道:“你放心,我不搞连坐。奶妈家里我会给一笔钱的。”
甄真点头表示理解,对于这样养尊处优长大,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王公少爷,她不可能用短短几句话就让他意识到,奶妈的命,他的命,所有人的命是平等的。
甄真还是有些顾虑,她说:“小郡主接连失去娘亲和照看她的奶妈,我就怕对她的影响不好。”
凤瀚昭不以为然:“瑾儿才一岁,奶妈毕竟是奶妈,再亲又能亲到哪里去?更何况不是还有我这个亲爹在吗?你放心。一切有我。”
甄真终于意识到凤瀚昭跟她说这事儿,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在告知她,让她做好奶妈换人的准备。
第二天,甄真没有去清江王府,按照原来的安排去了鲁国公府。只是她一直心绪不宁,连小朋友们都看出来了:“甄姐姐,你不高兴吗?”
想到自己居然不经意的把个人情绪带到了工作中,甄真暗自惭愧,强打起精神,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老鹰抓小鸡,死命的跑了好一会儿,又趁着“抓小鸡”大叫了几声,心情总算是好一些了。
隔天,凤七来接甄真和红云。凤七对甄真说:“今天早上,王爷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召集在院子里,把姜奶妈杖毙了。”
“哦,我知道了。”甄真想,他这动作还真迅速。
“啊!为什么?”事先没有听说任何消息的红云大吃一惊。
凤七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昨天晚上,我和王爷跟着姜奶妈,发现她到了柴房,和送柴火的嘀嘀咕咕。我和王爷连夜分别审了他俩。姜奶妈一开始只承认有私情。打了一顿之后才承认是太子妃的人。”
“什么?太子妃?她那是想抵赖乱攀咬吧?”甄真觉得真是不可思议,不是说九王爷吗?
“她说是太子妃要她在王爷面前传话的。”
“什么话?”
“就是小郡主想念娘亲之类的话。”
哦,原来是太子妃逼婚。只是她儿子不听这一套啊!
“后来呢?”红云问的,她更着急。
“后来我摆出那个男人的身份,那个男人的姐姐是九王妃眼前的丫鬟。她才对自己犯的事供认不讳。今天早上,两板子下去。人就没声了。处置得很快。那个男的没处置,又关回到牢里去了。”凤七简略的说完,只不过甄真知道,事情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