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我爹会不同意还要这么做?难道不是故意的?难道不是有预谋的?”甄真质问凤瀚昭。
“那你说我预谋什么?”凤瀚昭拉着甄真坐下,自己坐在她的旁边,眉眼里有隐隐的笑意,“难道我预谋让你被罚吗?我有什么好处?”
“你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想不通为什么要白费力气。”甄真说。
“做事情要想到成和不成。成了如何不成又如何。所以我不是有预谋,我只是做好了两手准备而已。如果老师对以题会友这件事情没有意见,咱们就可以按照原先设想的去做。如果老师对这件事情有意见,那咱们就按老师的意见去做。”
“可是我爹让咱们老老实实的呆着,关了我十天!这能成什么事儿啊?”
“表面上看起来你这十天什么都没有做。但实际上你的听话,会让老师觉得安心。”
“安心?”
“对呀。你现在成天在外面东奔西跑的,老师最担心的是什么?一个是你的安危。一个就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闯祸。而这一次,老师一说不行!你就很听话地停下了,还认罚。这就让老师觉得安心。以后你再提出什么要求,老师也会考虑。所以,这也是一个收获。怎么样?凡事都有两面。不要想着一件事情,做不成,就坏了。可能还有好的那一面,你没有想到而已。”凤瀚昭仔细地给甄真分析。
“你想的这么多,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我这些天在家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么重要的事情,关乎国家未来的大事,怎么可能说干就干,说不干就不干呢?你肯定还有别的计划。”
“事先知道谜底,那这灯谜猜起来就不好玩儿了。况且世事难料,我也不可能在所有事情发生时都在你身边告诉你可能出现的结果。你总要学会做两手准备,甚至做多手准备。对吗?”
甄真觉得自己被一个古人教育了,真是白学了这么多年的辩证法。一分为二的看问题,凤瀚昭这一点确实比她做得好。
“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甄真问。
“一动不如一静。等一等吧。”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瞒着我?”
“你猜?如果是你,你现在会选择做什么?”
“不说就算了。”父亲关于保密的那番话,让甄真妥协了:“对了,我穿男装的话,你觉得其他人真的可以一眼就看出我是女的吗?”甄真想起父亲批评自己时说的话,依然有些不服气,她其实自我感觉还是蛮有自信的。
“应该可以。今天为什么穿成这样?”凤瀚昭上下打量了一下甄真,发现她居然穿的又是男装,难怪刚才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我觉得我还是很像男人的。”甄真企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凤瀚昭强忍住笑:“嗯,去年还不怎么明显,今年怕是藏不住了。”
他夸张地在身前比了一个手势让甄真彻底泄了气,更让她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登徒子!流氓!”
“什么?”不知道是他没有听清,还是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两个词。
“我说你不是好人。”甄真换了一种说法。文新学堂enxinxue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