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菊英被冷老太的哑口无言,看着从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姨母,眼中风云变化,逐渐没有平日的恭顺,最后反而带着无耻的决绝:“不是陈芝麻烂谷子是什么?清书的没错,这就是陈芝麻烂谷子,你起这些,无非是标榜你自己的伟大,我的忘恩负义呗?”
冷老太气得浑身哆嗦,手指指着田菊英,一句话都不出来。
还好有冷清竹及时扶住了她,若不然,就倒在了炕上。
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看着田菊英,咬着牙道:“你什么?把这些话再重复一遍!”
西屋,高文秀听见这屋的声音就要过来,刚推开门,脚步又退了回去。
傅振国坐在炕头上,看着神色焦急的她,将自己的水杯推了过去:“没事,别担心,姑娘,帮我再续点水。”
高文秀楞了一下,连忙答应一声,拿起杯子去倒水。
坐在凳子上的傅应劭手里拿着一根铁棍,也不知道在研究着什么。
高文秀认了出来,那是冷清竹当时用来打程满仓用的那根铁棍,不知道怎么就被他拿了回来。
她将水杯放到傅振国面前,试图调节一下屋中烦闷的气氛,也是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让自己不要那么担心:“也不知道清竹从哪里找来这么一根铁棍。”
“这是撬棍。”傅应劭纠正她:“修车用的,机动车。”
高文秀似懂非懂的笑了笑,试图帮着冷清竹挽回一下形象:“清竹其实很善良,今下手狠,这也是让他们给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