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帽子对她来太大,她不得不用手指一直抬着,才不至于让自己的眼睛被遮住,不过一直缩着脖子,没有高领衫,没有围脖,冷风嗖嗖的顺着衣领往里灌。
冷清竹时不时的打着哆嗦。
白皙的脸颊上更是被冷风吹出两朵高原红,粉色的唇在白色的哈气中若隐若现,只有那一双狐狸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像是宝石一样。
傅应劭忽然间心情就好了起来,走过去在女孩的帽子上出其不意的拍了一下,偌大的帽子瞬间遮住了冷清竹的整张脸。
“哥。”女孩发声抗议,抬帽子的手指感觉要冻僵了,没了知觉,还没将帽子掀起来,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人牵着进门。
视线被遮住了,唯一的依靠似乎只有握着自己手腕的人。
隔着厚厚的一层棉袄,所有的感觉都变钝了,可是,被捏着的手腕上似乎真的有那种微凉的温度,还有一种轻柔却拒绝反抗的力度。
没有想象中该有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试探,也没有撞上什么东西。
似乎只要这个人在,就可以带着她一往直前。
“你这样,我感觉自己好像一只狗。”她嘻嘻哈哈的笑着,脑海里却浮现出上辈子的种种。
似乎只要跟这个人待在一起,自己就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
帽子被掀开,眼前豁然开朗,可最先看到的,却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哥……”似无意识的呓语,她唇瓣微启,哈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
一种似曾相识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端。
他开口,还未出声,却被人忽然打断了。
“清竹,你怎么过来了?”面相斯文俊秀的青年站在不远处,手拿着饭盒,向冷清竹走了过来,眼中带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