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河伸手去帮田菊英擦眼泪,田菊英躲开了,他的手也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田菊英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手,没有躲开第二次,挂着泪水的脸上很有几分楚楚之姿:“您,您当然是好人。”
“可别您您您的,这多见外,以后在外面叫我支书,私下就叫我大哥。”
刘河的手微微一动,身后就传来了程满仓的声音:“刘支书?”
刘河连忙将手抽回来,转身看着程满仓,笑道:“满仓兄弟,在家呢?”
“不在家,还能去哪?”他眼中带着怀疑和打量:“你倒是稀客,难得这么晚了还登我们家门!”
“这话得可真见外,让我都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
刘河背着双手,看着屋里的程满仓语重心长的道:“这不是你们两口子白闹得那么一场,让我这心里一直惦记着,不来看看,这一宿我都睡不着。”
程满仓跟田菊英将他让进了屋。
炕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副碗筷,一瓶酒,一盘咸菜疙瘩。
程清书本来正在炕上趴着,看见他进来立刻坐了起来,她脸上还有着白被程满仓打出来的伤痕,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柔弱可怜,刘河看得心里一颤,转头目光落在田菊英身上,她倚门而站,神色中透着疲惫脆弱,颊边的两缕碎发透着程清书所没有的风情,让刘河本来就不安分的心更家躁动。
他直接坐在炕上,轻抚着程清书的后脑勺道:“瞧瞧瞧瞧,这孩子这可怜劲,满仓兄弟不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你,这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打得时候你也不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