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这中间经历的也太多了,有些事情,还是真的就不记得了。
夜里躺在炕上,冷清竹从奶奶那里旁敲侧击,被成了精的老太太一眼看穿:“的时候他们来过一次,你那个时候才五岁,不记得了,在一起打过架,你三哥四哥心眼,到现在还记得呢。”
是这样吗?
上辈子没听三哥四哥提过,不过奶奶也没理由骗自己。
冷清竹稀里糊涂的想起了一件事:“奶奶,那屋的烟囱插上了吗?”
“别惦记了,你爸想着呢。”老太太睡意浓浓,完就打起了呼噜。
万寂静,已经习惯了晚睡的冷清竹,在钟摆响过九次之后,也睡着了。
程家的院子里,程满仓一包花生米,一瓶白酒,喝得已经不省人事,倒在炕上呼噜连。
田菊英送着刘河出门。
刘河只喝了一杯白酒,却已经有了十分醉意,捏着田菊英的手,恋恋不舍。
田菊英泪水涟涟,一直诉着自己的委屈。
直到隔壁院子里传来开门声,两个人才迅速分开。
刘河借着夜色迅速溜了。
田菊英转过头瞄着一墙之隔来回走动的人影,认出那是高文秀的婆婆于淑云,笑道:“大嫂还没睡呢?”
“野猫叫春,睡不着!”隔壁院子传来冷巴巴的声音,让田菊英听着心里就不舒服。
可是这个玻璃锤子,焦调都不敢得罪的人,她当然也不敢,只能笑道:“这大冬的,哪来的野猫叫春,大嫂这笑话得好听。”
“哼,贱呗,要不这大冬的,野猫怎么就闲不住了?还专门找那种四处发情的公猫勾搭!”于淑云冷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