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国端着碗给自己又夹了一个粘豆包。
看着坐在冷老太身边的冷清竹,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冷弘毅,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找时间好好跟冷弘毅单独谈一谈。
唉,只是不好开这个口,今早晨开玩笑似的出来他已经很心虚了。
如果不是冷老太圆了过去,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他这个打算一直没找到机会。
躺在炕上一夜辗转反侧也没想到究竟该怎么更合适。
冷清竹想要跟冷向北谈谈,也同样没找到机会,吃完晚饭,冷向北就去了冷向西的屋子里睡觉了。
冷清竹追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被窝里打起了呼噜。
冷清竹心明眼亮,将他的被子给掖好,悄悄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听着关门的声音,冷向北睁开了眼睛,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照出一片霜白,青年的眼中弥漫着悲伤和痛苦。
第二早晨冷家杀猪,还没吃完早饭,来帮忙的人就上门了。
一阵鸡飞狗跳,三百来斤的大肥猪被架到了桌子上,傅应劭从来没有见过杀年猪,好奇的看着冷向西拿着打气筒给已经死聊猪打气。
乔水兰兜着鸡蛋从他身边走过,忍不住笑了。
别人也都好奇的看着他。
冷家来的这两位客人,那个当爹的跟落宝村的人已经混熟了,穿着冷弘毅的衣服,站在人群里,拿着刮猪毛的刀跃跃欲试。
而这位,真的跟个少爷似的,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人。
皮鞋,西裤,风衣,别在落宝村,就算是在整个盖县,都是新鲜的东西。
唯一看起来跟他们没什么差别的就是那支耳罩。
可是,这个人身上弥漫着的那种“别惹我”的气势又将这微弱的感觉给削弱了。
让人不自觉的离他远一点。
傅应劭乐得如此,只是拿着一双眼睛去找吃完早饭之后自己就没看到的那个身影。
屋里冷老太一声厉喝:“冷向北,王八羔子,你又偷鸡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