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师,您好。”冷清竹尽量让自己笑起来自然一些。
韩老师是栖霞镇中学的老师,很不巧的,整整给冷清竹做了三年的班主任。
这三年,对冷清竹来,无疑是煎熬的,煎熬到就算是她再重生几次,见到这个人,恐怕都要规规矩矩的。
冷清竹开始升初中的那一年,正好大哥大嫂订婚,当时知道自己的班主任竟然是大哥的老丈人,她还庆幸来着,这是类似于一种“我朝中有人”的感觉,开学第一,看到身边的丫头子各种忐忑不安,这个老师很严格什么的,她还有着浓浓的优越感,可很快她就知道了,自己朝中没人,只不过有了一个专门看着自己学习的人。
她被安排在邻一排,上课不能话睡觉开差,还要被经常叫到讲台上去做题。
班里选举班干部,本来以她的成绩是能当班长的,可是韩老师大笔一挥,她成了劳动委员,常年冲在劳动第一线。
自习课上,更是不知道被神出鬼没的韩老师抓到过多少次。
现在偶尔半夜做噩梦,还常常被站在窗户边上的韩老师给吓醒。
成绩稍微有点下滑,就被叫去办公室挨训,不仅他一个人看着,他还发动各科老师一起看着。
冷清竹甚至严重怀疑,自己后来不爱念书就是因为他给的压力太大,都已经形成心理阴影了。
“还知道我是你老师,挺好。”韩老师拿烟的姿势像是拿粉笔。
让冷清竹总是肃然起敬。
傅应劭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冷清竹,对于屋里的人不由得好奇。
刚探进头去,却不想正好对上老羊倌的一双眼睛,吓得他立马缩回了头。
“你……”
“咳……”老羊倌重重的一声咳嗽打断了韩老师所有的训诫。
“丫头,你该忙啥忙啥去吧。”他挥着手赶着外孙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