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师恨铁不成钢的扫了冷清竹一眼,继续教育自己眼中的可造之材去了。
傅应劭跟着冷清竹身后进屋。
厨房里两口大锅,一个锅里煮着酸菜烩肉,咕咚咕吣正在冒着泡,肉香里夹杂着微酸的味道,傅应劭似乎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会惦记这个惦记那个。
另外一个锅里蒸着猪血糕,有点像是奶奶最爱吃的鸡蛋羹。
陈白霜正在往里面打鸡蛋。
冷清竹告诉他,这猪血乔老爹还是兑稀了,水放多了,血糕不成型,看上去就像没熟似的,鸡蛋打里,这血糕就能成型了。
傅应劭茫然的点头。
之前吃的那个血肠挺好吃的,不知道这个好不好吃。
碟子碗都是从各家拿来的,用筐装着,碗底用硬币画着记号,谁家的东西自己记着,用筐装着,稍微一碰,哗啦哗啦响,让权战心惊。
炕上地下,几个屋子,放了足足八张桌子,还是没坐下。
冷家哥几个还在往院里搬凳子,长条的,方块的,如果有几个一样的,肯定是一家的。
女人们开始上菜,院子里的人也进来了,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孩子被单独安排了两桌坐下。
更的孩子跟着爷爷奶奶或者父母坐在一起,能照顾着。
自家人在最后吃,屋里满满登登,傅应劭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是冷清竹把他推进了东屋,那里只有几个老太太在唠嗑,怀里抱着宝的冷老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孩子,坐这来。”
傅应劭坐在冷老太的身边,眼神都是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