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会的时间,傅应劭已经成了一群老太太的话题中心,从他的年纪聊到他的职业,从他的职业聊到他的终身大事。
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成为她们的焦点的,无奈何,他只能冷着一张脸,被问到了也只是“嗯”“啊”两声,参与度极低,然而依然没有降低这群老太太的们的热情。
“别看这孩子面上冷,实际上心软着呢,这不是,我生病,拉着我县城,省城的跑了两次,跑前跑后的就不了,那当初清竹掉到那冰窟窿里了,也是这孩子给救上来的,还有叶文川那个王八羔子,要不是遇到这孩子,那条命就交代在那了。”
傅应劭:“……”他当时以为冷清竹是在让他救人。
“看得出来,能坐在这陪咱们一群老太太在这唠嗑,这孩子就不真的是那种冷冰冰的,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有耐心坐在这听咱们几个唠叨?我那三个外孙子,从我进院之后跟我的话加起来还不超过十句。”陈老太道。
傅应劭:“……”是冷清竹让他坐在这的,而且人家的十句话可能比他的一百句字还要多几个。
“这缕瓜大个长得啊,你看看人家这眉眼这气质,多俊的孩子,我还真就跟你们,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的伙子,唉,孩子,你告诉奶奶,你稀罕什么样的闺女,奶奶帮你踅摸踅摸,你钱奶奶啊,最爱给人保个媒,拉个纤啥的,你要是稀罕那大城市里的女娃娃,钱奶奶是没办法,可你要是觉得咱东北农村的闺女不错,奶奶保证能帮你找一个最好的。”
傅应劭:“我……”
房门突然打开,冷向北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他。
盯得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炕上的几个老太太更加疑惑,冷老太正要问怎么回事,冷向北就对傅应劭抬抬下巴:“你跟我过来!”
傅应劭眯起了眼睛,敢这么和他话的,冷向北还是第一个。
“我爸叫你。”
“这是怎么了?”陈白霜从冷向北的身后探出头来,她看看儿子,又看看傅应劭:“你爸叫应劭干啥,不是他们这群人喝多了又弄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