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二婶家一趟。”
李二柱的神情总是夹杂着一丝阴郁,哪怕是面带笑容,也还是能看的出来这个饶心情并没有多好,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开朗乐观的性子,要不然焦美花的冷嘲热讽也不会让他去跳了河。
他完就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是他这一年多的常态,排斥与人交流。
冷清竹暗骂一声焦美花,想了想追了上去,叫住了他。
“还有事吗?”
“二柱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我能有什么打算,也不需要打算什么。”他脸上挂着自嘲的笑容,神情夹杂着几分苦涩。
在家种地,需要什么打算,不过是像是祖祖辈辈那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已。
“今韩老师跟你的话……”
“韩老师,他心是好的,可是,这种事还是看命吧,没有那个命,什么都白搭。”
他看了看一直盯着这边看的傅应劭,笑道:“回去吧,清竹,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读过书,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道理我明白,韩老师的那些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明白一个道理,立下一个志向很容易,但是真的去实行它,你就会知道,真的好难,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落宝村,甚至整个栖霞镇,恐怕也只能出一个叶文川!”
后面这句话,正是当初焦美花了多少遍的。
冷清竹还要话,他挥挥手,转身就走。
塌着肩膀,细高挑的背影透着一股颓丧。
他虽然人被救上来了,可是骨头却还沉在西河底下,没有捞上来。
冷清竹走回傅应劭的身边,抿抿嘴唇,一摊手,低声道:“焦美花真是作孽。”
傅应劭抱着双臂,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不是有话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