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不得了,最近几次出门竟再没见过他,仿佛他在躲避着自己一般。侯安雪心里很是低落,不知道自己何时何地哪里惹了对方不快,于是思前想后,夜不能寐,白日也无精神,清和院里的一棵棵梨树都陪着她蔫兮兮的。
侯夫人将宝贝闺女的失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侯家的姑娘何时受到过这般无视?急的她夜夜将火气发泄在侯老爷身上,这下侯老爷可吃不消了,连忙派人去打听打听这季天铭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把他家姑娘迷的失魂落魄到如此地步。
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竟是个已经有共妻的家伙,这必须让雪儿断了她那乱七八糟的念头,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哪里配的上他家闺女?
这雪儿也是的,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这方圆百里想和他侯府结亲的人多的是,干嘛非吊死在那棵外枣树上?没眼光,这一点一点都不随她娘亲!想当年……!咳咳……!
看来,我必须和她谈谈了。
侯府书房。
“雪儿啊。”侯纪平刚摆好姿势,一副慈父想关心关心自家孩子的模样。
“爹,女儿都知道。可女儿实在不明白,我和他明明很有缘分的啊,这不就是老天爷在暗示我,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吗?为什么呢?!”说着说着,就委屈的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
唉,傻闺女啊,这缘分能是你那样算的吗?
侯纪平摇摇头,“雪儿,良缘才是缘,否则,那是劫啊!雪儿!”
“不!不是的!”缘便是缘,哪里会是其他的?侯安雪连忙否定,即是告诉她爹,又是告诉她自己,仿佛只有这样,事实便不存在的。
侯纪平拧眉,很是无奈,道“若是不信,你亲自去问问他便是了。”
“我会的!”马上便去。“爹,若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去吧。好好想想。”即使无什么用处。
侯安雪出去后,侯夫人自书柜后出来了,叹了口气,“老爷,你怎么能和她说这些呢?”
“那说什么?怎么能因为她听不得实话就不告诉她呢?”
“是……可是……”
“好了,夫人,由她去吧,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们就不要过问了。等她过些年后大了些就能明白了,这些年少时感情并不是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事。”
说着将那还在忧愁的自家夫人拉过去坐在书桌前,替她揉了揉额头两侧。
“也只能这样了,但愿她是个明白人间事理的人。”
可男女感情之事,又怎是能够用明白和不明白来衡量的呢?若如此,这世间就没有那些个痴男怨女了。
侯安雪从书房出来后,就带着若绿直奔季天铭做过工的码头去了。于是,便发生了那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