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川扬手制止他：“邱总，虚词就别说了。你们要做的那个手机终端销售软件，益川科技接下，报价十万，给你们打对折，只要五万。”他简单利落地说。

邱桐听得糊涂：“可是我们昨天是决定给别家公司做了。”

林益川手指轻抚邱桐办公桌上那盆吊兰叶子，不在意地说：“五万块很便宜了。我们招一个UI设计师，开的工资最少都五位数。在商言商，我不赚钱，但也不能连人工也赔进去。”

邱桐猛点头：“是的是的，我明白。不过，昨天你们还不肯，今天是为何？”还得让你林总亲自上门说这件事。

后面这句他没说出来。大家都是老板，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行，说出来就掉价了。

“因为成明慧。”林益川收回手，将身体坐正：“我不希望看她为这些事情烦心。公司是你的，可不是她的。”

邱桐在心里暗自给他竖个大拇指点赞。他接着说：“这周她要请假。”

邱桐马上很紧张地问：“她出什么事了吗？”

林益川不悦地扫他一眼，语气冷淡：“她没什么事，是她母亲突发一些意外情况，现下已经控制好了。邱总不必太过紧张。”

这浓浓醋味，让邱桐咽下口水，点头：“好的，我不紧张。”

林益川站起来，理理自己袖口，高傲地说：“那我就不打扰邱总了。还请你们尽快安排人到公司去签合同，预付款那些程序，该走还是得走。”

“好的好的。”邱桐哈腰，将他送出去。

直到林益川的车走远了，邱桐还站在原地。一下省了五万块，他还没回过神来。钟秋云从一旁跑出来，激动地说：“邱总，他是不是益川集团的老板？是不是要收购我们锦华？”

邱桐拍她的脑袋：“不好好上班，就知道看八卦。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钟秋云嘲他吐舌头，蹦回办公室去。

成明慧睡到下午两点醒来，透过窗帘缝，看到外面阳光正烈。她没洗漱就下楼来，芳姨正在擦桌子。见了她赶紧招呼她吃饭：“小慧，饿了吧，我给你留着饭。”

她站在楼梯中央，好一会儿才焉焉地说：“我还没刷牙。”遂又返回房间去。

吃过午饭，成明慧坐在客厅沙发上。康复医院有专门的人护理成文娟，她不需要去送饭。她计划晚上再去陪夜，只是现下也睡不着。

上次她买回来的瓷瓶子，被摆在电视柜旁，如今插上了几朵粉色的百合花。她指着花瓶问芳姨：“芳姨，你买的花吗？”

芳姨笑：“是益川交待我买的。”

“哦。”成明慧兴致缺缺，嘀咕一声：“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了？”

芳姨说：“我就说益川是个善良的孩子。这不，现在把我叫来了，还让我小心些别吵到你休息。”

“我去一趟公司。”她说完就站起来去换衣服。

“哎，益川可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芳姨叫住她。

“我就去一会儿。晚上回来吃饭。”

“哎呀，你这个孩子！”芳姨拦不住她，只好又吩咐道：“那你早点回来。”

邱桐正在办公室看益川科技发过来的合同，一抬眼看到成明慧进来，吓得眼镜差点掉了：“我的娘哎，你怎么还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