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什么狗屁巫术,她压根就没有中好不好?
先前在学院就已经经历过什么迷魂阵法,便是眼前出现了幻觉,她也没半点怕的好不好?
之所以没有反应,只是想装一装,迷惑迷惑那些西域巫术罢了。
沈璇说着便匆匆的往着不远处的山洞走去。
等沈璇消失在洞口,陆清柏才朝着不远处招了招手,几道黑影立即落在了近旁,他淡淡道,“护着这些人。”
他的眸光落在那山洞洞口,拧着剑眉也跟了过去。
他倒是要见见那个柳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让沈凌杉这厮那般担忧牵挂!
那洞里极其幽深,沈璇才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循声找过去,只瞧见柳翊跪在一个人的面前,无措的哭着哀求道,“哥,求你停手吧,那些罪人都已经死了,难道你要毁了整个清河吗?”
哥?
沈璇诧异的盯着那背对着她的男人,这模样瞧着不像是徐天林啊?
那人缓缓的转过了身,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出现在了沈璇的面前。
“这人……”
她大吃一惊,这不就是当初他们翻墙遇见的第一个衙差吗?
“哥,害死爹娘的人,这两年都被你一个一个的折磨死了,该报的仇,我们已经报完了,你收手吧,别再乱抓无辜了……”
那张有几分讨喜的面庞上多了一丝冷酷,“报完了?是整个清河的人害死了爹娘!整个清河的人都该死!”
那圆脸小衙差面上满是愤恨憎恶,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柳翊,“当年若不是清河百姓的逼迫,娘亲怎么会死得那般凄惨?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沾了莫家人的鲜血,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莫家?
沈璇听得一头雾水,但熟知各种电视剧套路的她,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推理能力想象力,硬是猜想出了事情的大概。
大概就是多少年前,清河有个莫姓人家,被人害得家破人亡,只留下一对兄弟。老大年纪稍长,记得往事,藏在暗处等待时机报仇,老二则是年纪太小,辗转被人收留。老二未婚妻的家人大概是当年迫害莫家的一员,也不知道怎么的未婚妻就知晓了这件事,伤心欲绝的想要以死替家人赎罪,老二知晓了害死未婚妻的是自己的兄长,报不了仇又没办法原谅自己,干脆终日装疯卖傻囫囵度日。
“谁?”
那圆脸小衙差目光一凛,忽然低吼了一声,“出来!”
嗯?发现她了?
沈璇正要走出去,东南方向就多了个身影从黑暗中徐徐走了出来,她目光一滞,“徐天林?”
她一直不大明白徐天林在这当中究竟扮演了个什么样的角色。
在整个清河县失踪死亡案之中又起到了一个怎样的作用。
徐天林缓缓走了出来,拔出腰间的长剑对准了那圆脸小衙差,一脸正义道,“我真是想不到,凶手竟然会是你!”
“徐捕头,彼此彼此,”圆脸小衙差笑了,“我也没想到最是正直可靠的徐捕头竟然是大元的细作。”
徐天林冷哼一声,默认不语。
“徐捕头,我莫子初虽然为了报仇借助了西域人的帮助,但从头到尾都未曾忘记过自己是北云人,”莫子初的眼里面多了几分的鄙夷,“可你呢?”
“你杀了那么多人,抓了那么多百姓,竟还说自己是北云人?”徐天林反唇相讥,“你也算北云人?”
“那些都是该死之人!”莫子初恨恨道,“他们全都该死!”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莫子初的眼中多了猩红的杀意,低低重复了一遍,“全都该死!”
“罢了,不管是大元还是西域,或是清河,”莫子初眼里面闪动着疯狂的光亮,“所有人全都会死在这!”
包括他自己。
“哥,”柳翊抓住了他的臂膀,“你清醒一点,害死爹娘的人都已经死了那些百姓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受人蒙蔽,自己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你住口!”
莫子初反手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柳翊的脸上,“你这样说对得起死去的爹娘吗!”
莫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软弱无用良善到愚蠢的人?
他俯身凑到柳翊的面前,伸手指着他自己,“看清楚了,我也是你的仇人!是我杀了曹秀秀!是我砍了她的头颅,一刀一刀的将她的身体剁成了肉酱!”
“你知道吗?她死得有多痛苦?”莫子初神经质的大笑了起来,“她自己说愿意为她死去的娘赎罪,心甘情愿死在我的手中。”
“我一刀一刀的割着她的肉,她痛到都叫不出声音来。我让她受尽痛苦折磨,等她奄奄一息之时,才砍了她的头颅……”
“她死的时候啊……”
柳翊慌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疯狂的摇着头,“别说了,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你个懦夫!”
莫子初的眼中含着轻蔑,将随身的匕首塞到他的手中,粗鲁道,“你不是要替她报仇吗?来啊,像个男人一样出手杀了我!”
“不,我……”柳翊握着匕首的手发着抖,“我……”
“快点!你不是想救外面那些人吗?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柳翊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没用的东西,不如死了!”
莫子初抽出腰刀,猛地朝着柳翊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