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事儿,她还有些幽怨呢。
“徐连长,您问我这个,我是真不太清楚了。”赵芸道:“主要是上学都不一个学校,再说……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对我来说好多年前的事情,也记不那么清楚了。”
徐连长就揉着太阳穴,有点愁。
赵芸就给他建议:“我给您推荐两人,他俩对我堂弟可能了解得多一些,读一个大学的,还住同一宿舍呢,感情也比较好。”要不好,也不能携家带口的来投奔。
徐连长闻言挑眉,颇有兴致:“谁呀?”
赵芸就跟他说是姚大玮跟江明策,他们两家都在给部队里种地呢,当然……春耕还没能开始,就又得转移了,种也没种上,不过基地里收到黑雾往越龙岭扩散的消息,基地里就立马派人手去把分散在各处驻地工作人员给接回来了。
这会儿跟外面村民的待遇不一样,都是安置在基地里的宿舍楼里,毕竟也算是半个体制内的人。
徐连长立马叫门外的勤务员去把姚大玮跟江明策喊来,然后他又坐问赵芸,知不知道赵保国怎么死的,见过他遗体没等等。
说到这个赵芸也很纳闷:“那天事儿都赶一块儿了,我还真不太清楚这个。”
至于遗体,她也没见着,忙着收拾东西转移家里人呢。
徐连长若有所思,又问她知不知道赵保国得的是什么病?
赵芸道:“大概不好说吧,我问过我二叔他们,都是含糊其词的,我弟也一直躲屋里头,反正病了是肯定的,我妹说我二婶天天搁那儿熬药呢,那股味儿飘得满山都是。”要没病,熬什么药呢?
要没病,人咋能没?
她觉得可能病得不好说,所以二叔二婶才不提这个。
徐连长暗示她:“你也关心一下家里人嘛。”
赵芸秒懂:“回头我去看看他们?”
徐连长就笑:“去找老关给批点营养品,上门也不能空着手,这多不好。”
赵芸干脆应了,离开后就去找关司务长拿条子,然后去后勤领东西,拎着就跑赵二牛家去。
这边徐连长接见姚大玮江明策:“来了,住得习不习惯,生活有什么困难……”
先嘘寒问暖一阵,拉了拉家常,才进入正题。
老幺?
姚大玮跟江明策心里有点怵,难不成他生前犯了啥事儿?不能吧?就算真犯了,这人都没了,还要秋后算帐?人没了你也没法算啊,难不成?……想搞株连?
二人眼神立马就警惕起来,看着徐副连,是不是过份了点?
徐副连一看他俩这眼神,就知道他们想多了,不免好笑。
“别紧张,咱就是聊聊,没别的意思。”
“不是。”姚大玮道:“您想知道啥,就直说吧,您这样的……我感觉挺慌。”然后腿上就挨了江明策拍一下。
徐副连也干脆问了:“听说你们关系挺好,想必对他也了解?我就问问,你们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平日有没有比较奇怪的地方?”
姚江俩人对视一眼:“老幺嘛,老成?”这词儿好像也不算夸奖,但要说贬低倒也不至于,可莫名就觉得这词儿合适他:“要说奇怪,倒没有,力气大应该不算?从我俩认识他那天,他力气就这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