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尽早死心?”妇人气得要疯,“什么意思啊?我都了多少遍了,不是来讹饶,仅仅来讨要公道!再不给个法,我真不客气了,虹,喊人去!”
她丫头吱应一声,就跑出去了。
孔浦自诩有靠山,还不至怕虹喊人来。
但想着做生意讲究和气,还是耐心跟那妇人周旋:“太太,我原本不愿伤你面子,你既不依,我权且当回恶人。我们孔家首饰,就算是枚的指戒,也在不显眼之处,有我家专属的标记。譬如这簪子,标记通常都在这里,一则为了防伪,二则,就为了防止今这种局面,这簪子没迎…”
他突然闭了嘴,面色也很是难堪。
因为他居然在那假簪子上,找到了专属的标记,还是在和自家簪子相同的地方,完了,这下浑身是嘴都不清了。
孔娘子见夫君戛然而止,面色一变,心头慌乱起来,莫非……
赶紧凑到他跟前轻声:“老爷,出什么事了?莫非簪子也刻了标记?但咱家从不卖假货,分明是有人构陷我们!”
“我还不知道吗?”孔浦怒气汹汹,“问题在于,要如何应付这局面?至于查清谁在构陷我们,如何善后,那都是后话。”
孔娘子愤愤不平:“居然敢构陷咱们,真以为是软柿子,任人拿捏吗?等查清是谁,非得砸烂他狗头……”
那妇人见孔浦不言语了,反倒跟孔娘子交头结耳起来,两口了明摆着心虚的模样,声音更大:“怎的不话了?继续嘛,难道在簪子上找到你家专属的标记了,心底发虚,不敢话?哼,我了没讹人,我家不缺钱财,若你们态度好些,好好向我赔个不是,再将簪子换新,我也懒得和你们见识。可你们非得耍赖,还倒打了一耙,我讹人。怎么着,打不下去了吗?各位街坊,都评评理,我买了赝品想讨要公道,结果公道没讨成,反遭顿臭骂,这账要如何算?”
围观的人见状,起哄道:“让他们道歉。”
“道歉还不够呢?他们不是口口声声假一赔百吗?自然要赔太太一百根这种簪子。”
“保不准平素骗了多少人,只是不知道罢了……”
孔浦和孔娘子听得冷汗直流,这么继续下去,自家声誉就全毁了。
孔浦只好给孔娘子打打眼色,让她去两句好话,先把妇人弄至后间,再商量赔偿事宜。这么看来,不想蚀财免灾,也逼不得已了。
孔娘子一看夫君眼色,就知道他心中所想。
尽管很不情愿,但还是上去赔了笑:“太太,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大热的,又讲了许多话,您一定渴了吧。要不去后间吃吃茶,纳纳凉,再商议后续事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