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办法也是迫不得已时才用……宋钰想了一会儿,:“我的手下前阵子无意间听孔家的境遇,我心想姑娘或许肯听听,就着急来见姑娘了。”
罢不等颜芷汐反应,就自顾自地了:“孔家失去银楼,就没有收入……”
没收入且不,还由于先前有钱时,跟周围邻居处不好关系,甚至有过争吵,只是那是街坊听孔家女婿当着官,而且官还不,惹不起,因此只有忍让着。
待孔氏银楼出事了,颜家派管事将银楼回收,并做出副往后孔家死活,跟颜家统统不相关的阵势后,街坊们还有何顾虑。原来孔家口中的女婿,只是女儿给人家当官的做罢了,即使妾生儿子又怎样,谁不晓得妾生下的儿子只有喊妾姨娘呢?大老婆才是娘啊,况且现在那老爷家中还摆出一副往后不管孔家的样子来。
当晚就有人朝孔家院中扔死鸭,过两更进展到朝孔家泼粪甚至女子用过的脏物的程度。
孔浦和孔娘子气坏了,想去理论,却反倒招来街坊围攻,叫他们拿证据,要么抓现行,不然就别含血喷人了。
找来里君,里君也不过问,只抛了句“这事管不着”就拂袖而去,哪里有过去半点的殷切呢?还没完,孔浦儿子在学塾也呆不了,学塾的人都嘲笑他的姑妈给缺,有些大点的,还“要不叫你爹妈将你妹妹也给我当,保证你家吃香喝辣”云云。孔浦儿子气愤不已,数内就跟同学连打十余场架,打得全身挂彩,先生却不管不问,反倒他搅乱了秩序,叫他不要去学塾了。
将孔娘子气得快发了疯,带上家中的俩粗婆子就要去学塾理论。
却被孔浦拉着了,破鼓万人捶,这儿是呆不了了,不若趁手头有些闲钱,换换地方,再将现在的宅院出让,以图重振旗鼓。
还要再想想辙,争取将孔姨娘弄回来,否则没有颜府撑腰,往后不论干什么买卖都没法做稳当不,待过得三五年,颜舞姐弟们一定会忘记他们,往后纵是有能力了,也不会照顾一二。
孔娘子想了想,官饶话很在理,不尽快移走,换地方以图再起,莫非一家人留着坐食山空,受人白眼吗?
想她儿子书读得这么好,怎能就储搁了前途,还有她女儿将来也得出嫁,自己家声名败了,家中也窘迫了,又能嫁个什么人家?莫非嫁回自个儿外家卖豆腐么?她打死也不干!
夫妇俩商量好后,就开始卖起了下人,拾掇了东西,找寻起了新宅,又让牙纪的人过来为旧宅估价,看卖得了多少钱?还称能尽快卖了,价格低点也无碍。孔浦和孔娘子这几年也没积攒多少钱财,一则孔姨娘那头经常要,家中支出也很多,二则是孔浦有意想将银楼做大,以便子女将来不用吃苦受累,故而只要有了盈余,多数就拿去进货了,或者扩大生意,哪儿想过有一会化作泡影呢?
因此他们若想重振旗鼓,就得卖掉现在住的旧宅,再加上手头不多的储蓄,才能盘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