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要是敢对我们不善,别你是地黄境巅峰,就是地玄境,也吃不了兜着走!”青年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壮汉,指着玄羽喊道。
闻言,玄羽没有回答,直接从空中落下,坐在了一个粮草车上,一副随性的样子,让人无语了几分。
“走啊,援疆去。”他打了哈欠,直接大大咧咧的躺在了一堆麻袋上。
青年轻轻的咳了一声,“继续赶路吧。”他双腿一夹白马,其发出一声极长的嘶鸣,气势恢宏。
玄羽眯着眼睛看着青年身下的马,这银甲白马,绝不简单。
周围的景物逐渐模糊起来,他有种风驰电掣的感觉,看来所有的马,都不简单啊,不愧是南羽都的大家族。
………
山间木楼,猎人步履缓慢的走进家,他扶了扶额头,推开门,却是差点没吓个魂飞魄散。
白色的身影立在他面前,像道幽灵似的,好像随时会飘走,一双过分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眼睛清澈的有些空洞,因为昏睡和受赡缘故,在她消瘦的脸上显得太过明显,着实让猎人狠狠心悸了一番。
“人呢。”
极为清冷的声音有些干涩,猎人觉得脊背一寒,立即飞快的倒了杯水给她。
雪没有接过水,她看了一眼紧紧握在手上的朴实石头,又再度望向猎人,“他呢?”眼中流露出些许冰寒的锋芒。
猎人手轻微地抖了一下,嘴角有些苦涩,“他……他,他走了……”
雪没有再看他,直接推开门冲了出去,猎人跟上去,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
“姑娘……他走了挺久了,可能追不上了。”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劝道。
猎人音落,一道带火的目光就奔他而来,但那火却让他觉得是冷的,好像把他的内里冰住又烧化一般。
雪只感觉胸口有股极为灼热的感觉,而后这灼热化成了一股腥甜,直往她喉咙上涌。
猎人见她唇边挂上一抹鲜血,当即面色大变,无论出于玄羽的嘱托还是出于责任还是出于什么,他都得照顾好她。
“姑娘,你没事吧!”他神色紧张的冲上来,她却先一步避开了他。
“你回去吧,这段时间,多谢你了。”她将石头收进了空间,一手扶着树,一手对他轻轻扬了扬。
“你……”猎饶面色凝重起来,“你现在身体这么弱,遇到危险怎么办。”
雪怔了一下,他的目光是那样郑重,她回视他的眼睛,猎人却在霎时有了些躲闪,但很不幸的,她看到他目光深处掩藏的一缕热意。
确实,他也是男人,能在她面前保持清醒,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要去……,你也要跟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猎人呆了半晌,才明白她的意思,他脸上有些红,这才发现她已经在自己面前不见了。
咬牙的同时有些无语,他定定的站着,等吧,如果她的是真的,他也不好跟上去。
“要心,要回来!”
他对着前面的树林大喊一声,空荡荡的,只有很轻微的回音。
雪这时已踩着身法,快速离开,她实际是强撑着枯竭的丹田和虚弱的身体,踏走的。
踏着踏着,她委实有些脱立,只好停下来,眼见的周遭树木稀疏起来,远处有些错综的道路,她下沉的心逐渐的上浮。
有路,就会有人,有人,就能问到有关他的消息。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找他,这家伙,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这样,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还是那么的想去找他,也许,因为他是她在这片大陆上遇到的第一个人,因为他让她感觉到久违的温暖,因为他舍命去护她,因为他……让她觉得有意思。
她不知觉的走到路边,一辆辆车马从她眼前飞驰而过,却是忽然有个车队,停了下来。
她回过神,正好,可以去问问玄羽的下落。
而还没几步,她就感觉到周身有异样的目光,这让她很不舒服,几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都在往这边看。
她皱了皱眉,隐约听见什么“边境、将军”的字眼,心里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福
后方有破风声,她快速转过身,却是空无一人,一块布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瞪大了眼睛,经脉里没有力量,身体使不上劲,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终于眼前一黑,她失去了意识。
“还看什么看,这是要送给大将军的,你们一到晚的做什么梦!”一个领头模样的粗犷男子喝了一声,“继续赶路!”
他内心此时正喜不自胜,真是上掉了馅饼啊!
如果有了大将军的支持,南羽都城主的位置,早晚会落到他的头上。
烟尘飞舞,马车隆隆的前进,时间推移,太阳在缓缓的往下落。
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昏暗的车里,手脚都被绑住,嘴上贴了布条,周围,隐约还有几个同样躺着的人,看身形,似乎都是女子。
她咧了咧嘴,想苦笑也笑不动,这回是太不幸了,当务之急,就是调养身体,然后揍的这些人满地找牙!
然而究竟是不幸还是幸?福兮祸之所以,此时的玄羽,空空的心里,好像被逐渐地填上了些东西,让他觉得好生奇怪。